“那时候我就不是球了……”流苏目光闪烁:“你还习惯么?”
“……可能有点,不过无论你是根棒子还是个球,是你就行。”
流苏笑了笑。
秦弈便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南极?”
“你事情那么多,还想这个?”流苏失笑:“其实我觉得可以分头行事,你把混沌火暂且分离给我,其他东西都在我这了,我自己去就行。”
这倒也是个好主意,秦弈暂时事情一堆无力分身,流苏带着材料自己去就行了,天演流光它自己能搞,并不需要秦弈在侧。
只不过秦弈听起来就浑身别扭,他是一刻都不习惯流苏不在身边的日子。
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道:“你若不急,就等我菩提寺去完,回了神州把无仙的事处理好,我们一起去南极。”
流苏笑眯眯地看了他一阵,没说什么。
它又何尝想和秦弈分开?
秦弈不习惯,它也不习惯啊。
但话说回来,那个时候就不能做个卖萌的球躲起来吃瓜笑呵呵了,好像自己要面对点什么。
流苏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会把这群小妖精全锤死还是会怎样,大道之则没教这个啊……
颇有点近乡情怯之感,反而觉得,若是恢复人形之初,似乎还是和他分开一阵理清楚才是好事的样子。
秦弈此时也有点沉默,他感到了流苏想跑路的意味。
这种意味从初识起就有,之后渐渐消失,再也没感受过了。
可到现在,却终于再度产生。
正沉默间,殿中传来羽裳的声音:“死蚌,你又偷吃。”
安安懒懒回应:“也不知道谁先偷吃的。”
“你什么事都不干专门盯着我吗?”
“谁盯着你了,先生炼丹一年期,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都是恰好了时间来的嘛,我还没你那么不要脸,抢得比谁都早。”
羽裳没话说了,换了个鄙视方式:“这是北冥圣殿,麻烦你把衣服穿好,别露着白花花的一大团惹人笑话。”
“你那是笑话还是嫉妒呢?”安安挺胸挑衅。
羽裳忍无可忍地扑了过去。
安安迅速夹起了蚌壳。
羽裳的手即将袭击到积雪,就被夹紧了。蚌壳不敢松,松开就要被袭胸,羽裳也进退不得,出也出不来。
两人僵持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王座背后转出了秦弈,把这对鹬蚌一手一个全拎了起来,转头就走向了时幻空间:“根据我的经验,双方和谐的最佳方案,那就是来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