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床上夜话(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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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吴府。

自从吴雨离家后,吴风和云心月容也相继离开,吴令闻病逝,两个月间,吴府遭逢大变,虽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是也早已没了当日的声势,如今不过是稍有些家底的大户人家,再不是当日名震姑苏的“行善之商”了。

如今八月初秋,夏季的流萤早已散去,夜晚的吴家比两个月前清静了许多。

若是在去年,早已灯火通明地准备中秋佳节,如今人去楼空,吴家的主子和奴才也有各自小聚。

蓬莱居向来是无人问津的,中秋佳节将至,婢女都三两成团去看庙会和灯会了,吴家更是寂寥无人,蓬莱居在吴府偏安一隅,极为冷清。

小楼中,何若雪和吴贵对坐在桌子上。一瓶热酒,几碟小菜。

吴贵为两人满上酒,张罗着碗筷饭菜,已不再像刚来时那样拘谨。

方才与何若雪闲聊之下,吴贵发现何若雪除了性子冷清,心思慎密之外,其实极为温婉轻柔,口中的吴侬软语让人如沐春风。

何若雪亦发现吴贵除了有些胆小好色之外,却是一个幽默踏实的男人,难怪唐淡月嫁给他之后,并没有任何两人不和的传闻,想来是唐淡月也认为吴贵是一个好丈夫。

两人坐定,对酌一杯后,一边吃着饭,一边开始闲谈。

只听何若雪道:“后日便是中秋了,莫非你真要呆在这里,不与你那位大夫人过中秋佳节吗?”

吴贵笑道:“嘿嘿,二夫人这蓬莱居住在舒服,如果二夫人没有嫌弃老奴的意思,便再住两天吧,正好和二夫人过中秋。”

何若雪轻叹一声:“也是,嫁入吴家的这几年,每逢中秋都只有柳儿和雨儿陪着我,如今他们二人已离家,便只剩下我一个人。”

吴贵安慰道:“宋朝苏大学士不是有词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吗,也许大少爷很快就会回来。”

何若雪吃吃地笑道:“咯咯,就你从扇面上看来的几句诗词,还是别拿出来显摆了。”

吴贵摸摸头,干笑着道:“吃饭,吃饭…”

小楼内,不时传出两人说笑和咀嚼饭菜的声音,烛火如映,蓬莱居成为安谧的寻常人家,比平日多了些许温暖。

入夜,吴府的婢女们都三三两两地归来了,秋季的苏州,夜凉如水。

打更的更夫从何家走出,背着铜锣和棒槌往城门走去。

自从五年前的老更夫死后,如今这位新更夫的年纪不大,声音极为洪亮,报更之余还有些扰人清梦,只是因为他出自姑苏何家,百姓们也就不敢太过抱怨了。

蓬莱居中,何若雪与吴贵站在二楼的房门处,何若雪指了指对面的房间道:“今夜你就住在对面吧,以前吴令闻都是睡这间房,可别给我弄脏了,这房间还是雨儿和柳儿的新房。”

吴贵连忙道:“放心吧,二夫人,我刚刚已经回去把全身上下都洗干净了,要不你检查检查?”

何若雪啐他一口道:“一边去,嘴巴放干净点,夜深了,早些睡吧。”

说罢,便转身进房去了。

吴贵贪婪地看了看何若雪的翘臀,房门关闭后,才不舍地收回眼光,进入自己今晚的栖身之所。

两间房住着两个平素并不来往的男女,一个冰清玉洁,高贵淡雅,一个好色老朽,低俗市侩,在略有些燥热的夏秋之际,两人竟然都难以入眠。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的声音洪亮而悠长,从吴府的墙外传来,让何若雪更是无法入眠。

透着馨香的床上,何若雪身穿白色薄缕,盖着一张柔软的雨过天青色软烟罗衾,雪白的玉足在床尾纠结着,露出宝石般的脚趾。

因为睡姿文雅安静,头发并没有凌乱,只是有些散,更添风情。

她知道隔壁房间的吴贵必然也没有睡着,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厚重而急促,却不知他夜深不睡在想些什么。

“喂,你睡了吗?”

何若雪忽然问道。

声音刚刚好透过两间房的门窗,几乎微不可闻,让吴贵以为自己有错觉,壮起胆子问道:“二夫人,你叫我?”

何若雪鼻息一重,应道:“嗯。”

吴贵赶紧爬下床,暗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推开房门,心跳就开始加速。

老腰上开始渗出热汗,肉棒也蠢蠢欲动起来。

“二夫人,我…进来?”

何若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他,也许是因为蓬莱居真的太过冷清,也许是这烦躁的七月流火让她觉得有些孤寂,无论是何种原因,她在被褥里点点头,不曾回答。

吴贵也只当她默认了,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此刻错过了,就算千金也换不回来。

房门被打开,吴贵也赤着脚,厚实的脚底发出“噗噗”的脚步声,渐渐向何若雪的床上走来。

何若雪忽然翻身道:“谁让你到床边来了?”

吴贵的胆子日夜在壮大,委屈地赔笑道:“二夫人,秋天将至,这夜里还是挺凉的…”

说到一半,忽然看到床上的何若雪:小腿微曲,上半身的薄缕根本无法掩盖她翘挺的玉乳,相比沉嫣琳的浑圆,何若雪的双乳胜在翘挺,沉嫣琳的如倒扣大碗却结实丰硕有如馒头,何若雪的如雨后春笋却粉嫩柔滑有如豆腐。

然而,何若雪的乳尖却是浅浅的粉红色,颜色鲜嫩,大小适中,隔着一层裹胸和一层薄缕,依然透着娇羞可爱。

腰身细致,从胸前开始收束,到下臀的时候又绽放开来,自然扭成一条夸张的曲线。

侧边看去,翘臀无法完全躲在身后,露出半片臀瓣,无比紧实。

长腿被衾子遮住,只露出半个小脚,而诱人之处恰好在此。

小脚点着床沿,不同于沉嫣琳肉感十足的嫩足,何若雪这双可谓“纤足”。

肌肤光滑映光,线条曼妙柔和,脚趾整齐而秀丽,似乎还散发着水莲花的味道。

此情此景,让禁欲了几天的吴贵如何忍受,只听他低吼一声道:“老奴…冒犯了…”

说罢,往那只小脚扑去,何若雪急忙闪躲,口中骂道:“这老色鬼…”

吴贵虎背熊腰却颇为灵巧,一个骨碌翻身上床,何若雪被他跳上床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用脚去踢他。

不想吴贵反应极快,一招猴子偷桃把何若雪的足心钳住,何若雪感到脚底处传来粗糙的感觉,又痒又麻,让她浑身一颤,小腹中窜起一股小热流。

她用力地想要抽出自己的小脚,却只是纹丝不动。

吴贵的手劲极大,握住了何若雪的香足便不愿放手,两人在床头床尾对坐,中间隔着一张被衾,一阵激烈的对抗和挣扎后,两人都停了下来,安静地喘息着。

“你…你下流,快给我松手!”

何若雪满脸娇羞,已经无法组织语言,如同一个被轻薄的小姑娘一样不知所措。

吴贵厚脸皮地道:“二夫人的小脚好滑啊,如此长期不着鞋袜,想必很冷,让老奴替你热一热。”

说罢便玩弄起那只玉足。

“唔…”

何若雪娇哼一声,嗔怒道:“谁要你热,快松手…”

吴贵完全不理何若雪的恼意,心神已经被手中的嫩肉吸引。

掌心的老茧划过足底猫儿一般的肉垫,手指从脚跟一直挠到脚趾,按着那脚趾头便轻揉起来。

何若雪更觉得羞涩不已,心中暗道:这死老头,又好色又厚脸皮,偏偏那幻术对他无效,莫非真的要动武?

此时,被吴贵一阵爱怜温柔的抚摸,何若雪心思早被打乱。

幸得她平时极为冷静,很快便平伏下来,忽而柔声道:“吴贵,你松手好吗?我们好好说话。”

吴贵第一次见何若雪如此温柔,抬眼打量着何若雪的面容。

月色下,脸上的绒毛反照出光亮,从眼眸到唇边,都是一片静美的柔光,鼻息起伏,少妇风情和少女娇蛮混合在一起,竟不显得突兀矛盾。

正呆滞间,何若雪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吴贵一眼看出,手腕往怀中一收,何若雪还来不及把脚抽出,便被吴贵握得更紧了。

“二夫人很狡猾嘛…”

吴贵得意地笑道。

何若雪心思被看穿,却没什么羞赧,嘟了嘟嘴,也不愿意再纠结在玉足的事情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轻薄。

吴贵也没有得寸进尺的意思,只是开始爱不释手地上下抚摸何若雪的小脚,还有意无意地往下身凑去,口中道:“我们好好说话吧,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