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楷笑着拍了拍沉嫣琳的脸,并不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道:“我那孩儿叫什么名字?”
“姓吴,单名一个风,现在啊…可是已经接替了于谦,成了新的少保大人呢。”沉嫣琳提到吴风,似乎颇为得意和高兴,说话时的表情也不再风浪骚媚。
“是嘛…那倒还不差,如今四凶也快齐聚了,而四神却未必心齐。我们得抓紧时机,掌握这一份运势,达成夙愿。”
“呸,不就是想当皇帝么,说那么好听干什么?”
“我要是推翻了旧主,你们沉家不是也能翻身?”
“我一个妇道人家可没这么多讲究,那是我哥哥沉千河的事,不关我的事,我啊…我听儿子的。”
“那也是我儿子。”
“认不认你还不一定呢。”沉嫣琳说到这里,忽然掩嘴一笑,向着朱楷吹了口香气,暧昧无限的说:“这些年…风儿能喊上一声爹爹的人也着实太多了,你算老几啊…”
她说着,已经微微抬起了身子,把朱楷那根死灰复燃的肉棒夹在了奶子沟里,上下撸动,不时还用嘴巴舌头轻轻含住,舌尖蹭过龟眼,极尽挑逗之能。
朱楷听着这话,又是气恼,又是兴奋,那张书生般俊俏的脸上布满了邪火,大吼一声,便把沉嫣琳掀翻在了床上,奶子压在床榻,屁股平放,肉棒已经一寸寸的消失在了臀肉的弧线内…
“哦…这样好深…”
“嘿…你说我算老几?”
朱楷压着沉嫣琳的身子,噗嗤噗嗤的声音再次响起,带弄着没有流干净的精液,润滑着二人的性器,点燃了余烬。
“琳儿…我今天就不走了…”
“想得美…哦…我现在可是…沉家夫人…你这白面书生可不能待在这儿…”
“什么沉家夫人…等到英宗上位,你就给我去当沉贵妃吧…”
“唔…一个卖娘亲,一个卖老婆…你们朱家的男人…哦…真是变态死了…”
啪…啪…啪…
恼人的声音在春田蛙声下被远远的遮盖了下去,却惊扰到了某个在书房里闭目养神的商贾,沉千河弯了弯嘴角,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他的面前摆着一张纸,写满了几个人的名字,其中于谦那两个字已经被他圈了起来,写上了两笔交叉。
“粉墨登场,黯然消退。人生呐…一直都是充满了意外,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说对吗?”
他再次执笔,笔尖落下,划掉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代宗,朱祁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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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景泰七年,初夏。
山东,兰陵城。
于谦被流放塞外,在车马劳顿中感染风寒而病逝的消息远远的传到了何若雪的耳中。
她身处偏院的闺房,起色饱满,一身白衣无尘无垢,饱满的笋乳将衣袍高高顶起,依旧是赤裸着双足,然而脸上却出现了忧虑之色。
“四凶…齐了?混沌…竟然是朱楷?”
“不错。而且那个唐家的后生也死了,身上的梼杌图腾被夺走,你猜猜,堕落为梼杌取而代之的人是谁?”
与何若雪交谈的人一身黑袍覆体,两人的面容十分相像,约莫有八九分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但何若雪的身子更为高挑纤瘦,而这位张断尘张大人,则是更为丰满过人,尤其是那高翘的臀肉,即便是在宽松的袍子下,依然挺得厉害,并且就连胸前的那对硕乳,也只是比何若雪逊色了一筹。
这两母女同时出现在了室内,恰似两朵黑白二色的伴生花,各有千秋。
何若雪抿着嘴,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吴风。”
“对,就是他。而且…他是朱楷的儿子。”张断尘说。
何若雪却不是很意外。
当年在苏州城内,就有一个被江湖追杀的摧花淫贼,外号千面书生,他就曾经盯上过何若雪,只不过那时的何若雪已经被青龙朱祁镇破了身子,激活了白虎血脉,一身的修为早早进入了破境,那朱楷也被她轻轻松松的击退,受伤逃离,然后便再也不曾出现于江湖。
前因后果联系在一起,有了这档子缘分,何若雪反倒觉得就该是这样。
“雪儿,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虽然…我并不赞同你让小雨去逆父弑兄,自己去当大明朝的皇帝,但是…我更不喜欢皇家正统被朱楷这莫三流的旁支窥伺,这件事…你得帮我,帮我,也等于帮了小雨。”
“怎么说?”
“进宫。”
张断尘黑发飘飘,她早早生下了何若雪,如今二十几年过去,四十有五的年纪依然显得年轻艳丽,那种冰冷淡漠的气场比之何若雪更为强烈,但是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她终究还是冷不起来,叹息着说:“你也是英宗的女人,如果当年没有土木堡之变,你或许早就进宫当了贵妃,小雨他…也有机会成为正统太子。”
“当年…当年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何若雪皱着眉,心思很乱,似乎在一时间无法做出决定。
看到她露出这般神情,张断尘再次悠悠开口,补充了一句:“…你那对头…沉家的沉嫣琳…已经准备进宫了…”
“什么!?”何若雪原本的犹豫不决,在这一刻全都成了隐怒不忿,她死死咬住了下唇,轻声骂了一句:“这个骚婊子…怎么什么都要跟我抢?”
张断尘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何若雪也紧跟着说:“可我这边也抽不开身,帝京四凶齐聚,而四神之中还有头乌龟的心思左右游离,实在脱不开身。”
何若雪说完,看了几眼张断尘,忽然来了一句:“娘…你长得和我倒是挺像的。”
张断尘皱起了眉,回答:“你是我的孩子,当然相像。”
话才说到一半,张断尘跟着就皱起了眉,一下子明白了何若雪的心思,那浅白色的嘴唇轻颤了几下,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道:“雪儿你该不会是让我…”
何若雪看着张断尘笑,笑得温柔又狡黠,并且带着自己才知道的捉弄心思。
而就在这时,屋子外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随之响起的就是吴贵那带着谄媚和嗓音:“二夫人…您起床了么?”
张断尘神色一变,瞪了何若雪一眼,一阵冷风吹过厅堂,整个人旋即消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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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贵悄悄的钻进了何若雪的闺房,蹑手蹑脚,明明是大太阳的正午,却走得像是做贼一般。
何若雪还是端坐在了那桌台后侧,脸上表情淡然如水,看到吴贵这个贼眉鼠眼的老奴才,顿时就没了好脸色:“出去,我让你进来了么。”
吴贵心知何若雪的冷淡,便轻声道:“二夫人,老奴只是担心这天气一冷一热,怕你着了凉,所以过来问候探望一下。”
“不需要,连说真话都不敢,还进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