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便啊!”
是啊,去单位方便,还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方便?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故意用令人误会的方式回答,似乎她很想看到男孩气急的模样。
“找朋友来玩——什么的。”
“你那些朋友都是什么朋友!还灌你喝酒,上次还是我去把你从门口接回来的!而且——而且”
男孩的声势弱了下去,“而且什么?”
“……而且还有男人,他们,他们,哼!”
男孩似乎想找一些话来诋毁那些的确心怀不轨的臭男人,但似乎又怕面前的姑娘对朋友维护反而丢了信任。
碰——
女人的脑门和男孩的脑门磕到了一起。
“唔——”
“真是的,想什么呢。”
屋里黑着灯,比刚才更暗了,男孩能感受到那光洁的额头,那呼出的香气,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能看到那薄厚得当一看就适合接吻的小嘴张张合合。
“你以为我能和他们……我也讨厌他们,”小姨也看着序礼,揪着他已经出现胡茬的下巴肉,“舍不得就直说,有什么的。”
“恩……”男孩陶醉在女人的气场里了,陶醉在那种香甜那种温柔的环境里,突然他意识到不对,离开了她的额头,“不是……也不是舍得舍不得,小姨你总要走的,我们又不能住在一起一辈子。”
“哼,就和谁愿意跟你住一辈子一样!”
她的心就像被幼童的手抓绕一样,没有规律不知道轻重,总是渴望得到那个笨拙的外甥的回应,希望他也想自己对他一样痴情,却又想避免那种戳破窗户纸的局面。
“……”男孩没有再反驳她,只是带着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她,回了一声:“恩。”
她突然想到了好多年前,他知道了婚姻法的规定时那种失望的表情,但哪有什么用,世上皆是如此,即使是80年代以前还默许地方的中表婚姻,他们的情况也不在其列。
她想到了自己当时的没心没肺,还嘲笑他小傻瓜,根本没有想到现在的这种不舍,她也不可能想得到吧,也许那时候觉得还远,觉得这种撕扯心肝的情感根本不会出现。
但是她当时是怎么化解男孩的不快呢。
哦,原来是那样。
她再次抿了抿略显干燥的嘴唇。
啵——
她亲在了男孩的脸上,红润的唇贴在那棱角分明的下巴上,那已经不在幼嫩散发着男人气味的脸上。
啵——啵——mua——
男孩傻了,脸红到了脖子,大口吞吐空气。
她觉得他这时候可爱到了极点,可她马上就发现自己也喘不过气来,脚在刚才亲他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蜷缩,牛仔裤里修长的双腿僵硬地夹紧,连不能说的花园都被他熏得潮热起来。
“你……你——”序礼慌张着,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反应,最后居然选择了那个很不应该的答案,“你别这样,嘴里都是刚才吃的孜然味。”
“哈?!”
“对对,就是烤羊腿的粘的孜然,还有蒜的——”
男孩停住了控诉,他的小姨面容已经有些抽搐,本来好看的酒窝变得狰狞,当他以为自己要被臭揍的时候,女人却利落的站了起来,打开了卫生间的灯进去漱口刷牙。
序礼慢慢摸到了洗手间门口,马上就被自己的小姨怒视,还是通过洗手台的镜子怒视。
但是他觉得小姨十分优美,简单素色的毛衣长裤更能表达出她肉胎上的华奢。
“不是,小姨,我刚才不是……不是,你挺香的……也不对——”
女人终于简单清理完口腔,瞪着他走到了昏暗的走廊里,“哼,憋不出什么好话就别说了。”
“我……不对啊!之前说你出去住的事怎么就——”
“啊——啊——”
女人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垫着脚张着嘴让他闻自己口腔里的气味,这种姿势对于她来说是出奇的不雅。
“你干嘛——”
男孩不顾女人的挣脱捏住了女人的两侧脸颊。
女人还是那么瞪着他,嘴唇张张合合发布出什么声音,很勉强地发出【我嘴里还有什么味道】、【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吃着那些东西,嘴里就能好多少?】
种种质问——慢慢地,女人意识到男孩脸色变得红润,眼神也开始迷离,开始出现了一种她不常从男孩眼里见到的迷离,或者说男孩刻意对她隐藏的那种欲求。
而且,序礼已经长得那么高了。
她变得柔软了,嘴里也不再唠叨,压在了男孩宽阔的胸膛上,那并不算丰满的胸脯也抵在了上面,她能听到能感受到男孩激烈的心跳,她想自己的色狼外甥也能明白她的情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