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媚坚定道:“我没有!”
法官没理会两拨人的争吵:“测试酒精含量!”
结果两人的呼气中酒精含量高达30mg/100ml和32mg/100ml,两个人呆住了。
杨媚一脸不可思议:“不对啊!我想起来了!陈浩你个王八蛋!我说你这么好心的给大家准备早餐,而且那醉香鸡味道那么怪,糕点也是酒香味,我终于懂了,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肃静!带两人下去验血!同时传唤**局相关负责人。”法官宣布道。
我和律师面面相觑额头都渗出细密的汗珠,不好的感觉弥漫在心头。
不一会儿一位警察走了进来:“报告法官大人,验尸报告中没有发现香香的DNA,香香女士报案后,我们从香香女士身上提取的精液也不是方勇本人的!”
我眼前一黑,感觉天旋地转,完了!
全完了!
我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远比我想象的更加严重,从开始局阻隔我家人探视,到阻碍律师查看证据,再到乔得志能随意出入局,点点滴滴都表明了一个问题,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所以原来在派出所会不断地劝我签认罪状。
好大的一个局,好周密的一个局,我败了!
论心机我真的不是乔得志的对手,差太多了!
更让我难以相信大的调换局备案的证物,这在我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这时候我竟然想起了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一个玩伴,他一次酒驾抽的血液就被他家运作掉包,我当时不以为意以为是吹年,现在想起来才明白,还是自己太单纯,很多事情并非不可能,而是自己没有经历到罢了。
哎,我无奈的扭头看了哭泣的父母,年迈的爷爷,悲从中来。
“根据**人民共和国……,杨一凡犯故意杀人罪,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方勇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证据确凿,而被告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判死刑……”
我一下子蒙住了,没听到律师满脸的不可思议:“不对啊,法官不能当庭宣判啊,这里面有很多疑点啊……”
可是我终于明白了世间的复杂,而我不过是象牙塔下温室中的一朵花草,无力反抗风雨的折磨……
离庭的时候我混沌的脑袋只听到父母冲破阻挡握着我的手,不断重复,孩儿啊,放心,我们一定会上诉的。
而香香已经哭成了泪人。
爷爷也老了。
唯有乔得志笑了,浩哥笑了。
一切都崩塌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再次回到了看守所,不一会儿乔得志也跟着进来了,还是那间特殊的房间。
“哈哈哈,杨一凡!我们又见面了!今后回忆起来一定是一段值得怀念的时光啊!”乔得志感慨道。
我满眼泪水浑身颤抖得瞪着乔得志。
“呦!别这么看我啊,你现在是不是恨我?我告诉你你杀了方勇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情绪,我们全家人都是这个情绪!你不知道人到了我们这个年纪面对的是什么。我已经是四十多奔五的人了,就算我的权力再大也是到头啦,可是我可以慢慢的扶持家族里的有希望的年轻人,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助他们成长,他们在我的眼里就是我的孩子一般,而你残忍的将他杀死了!也将我的希望杀死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啊!”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懂了,在你们这些所谓上层人士的眼中,我们这些下层人就该没有尊严,没有希望,就该任由摆布,不能有丝毫的反抗之心。而且你在意的也不是方勇的死亡,你痛恨的是有人打乱了你的布局,破坏了你所谓的上层人士的满足感。所以你才报复心这么强烈,所以你才会故意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女朋友,所有才会故意给我们希望然后亲手掐死,对不对?”
乔得志一愣,半天喘了一口气:“还真有可能是你说的那样,你知道么,这些天我游走于我的关系网之中,慢慢的将你一点点的证据蚕食,然后一点点的把你推向死亡的深渊,那种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的真的很妙,你知道么,看着你因为我的运作被判处死刑,我是多么的开心,我真的很想笑,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哈!”
“这可能就是你说的那种阶层的优越感吧,像你这样的低贱的人是不会明白的!这个社会早就不是蛮夷之地,依靠的不是拳头,不是武力,而是这个……”乔得志在我的面前紧紧的攥着拳头,象征着自己的权势:“在**市我就是天,我就是法律,我的级别最高。”
乔得志说完得意的摔着门离开了。
我沉默的看着冰冷的牢房,没想到一生竟然这么短暂,往事点点滴滴浮上心头,有小时候懵懂的成长,有小时候爷爷残酷的管教非要让我记住穴位,有父亲和我对练内家功的点点滴滴,曾经我以为这一切都很美满,直到我知道了一生所爱香香,我才发现原来还有另一种情感让人不能自拔,那就是爱情……
可是我的眼中为什么饱含泪水。
的确世界变了,只是我成长的慢了,可是哪个懵懂的少年不是从青涩莽撞成长起来的,只不过我因为身份的悬殊差距,莽撞了一次就要付出生命额代价,而他们高干子弟的孩子就算撞死好多人都能两三年出狱,说白了这个社会还是有阶级的,只不过变得更加隐晦,更加残酷。
我以前从未崇拜权势也没有贪图富贵,在我的意识中开心的找个爱人,做着喜欢的事情平淡一生就是最快乐的事情,如同父母一般虽然艺术超群,但是不爱财开个小诊所淡淡的,开心的过一生就足矣。
但是我现在懂了,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你不占据一定的地位就会被踩在脚下,为什么乔得志这么痴迷权势,我可以肯定他也是贫寒出身,他也是经历了各种苦间凡尘才慢慢的如同一条狗一般爬了起来,所以才会这么痴迷于玩弄自己的权势,这种一朝得道的膨胀感让他迷失其中,也让他的心灵彻底扭曲。
虽然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我可以猜测凡加诸于他人之身的不快,都是自身昨日的痛苦。
只不过扭曲的心让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再将内心的痛苦放大施加在别人的身上。
可是想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时间一慌十六天过去了,这期间再也没有人进来探访,我依稀记得根据法律规定,我还要上诉的机会,想来现在家人已经上诉了,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