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西门庆归家,已有三更时分,那吴月娘还未睡,正和吴大妗子众人说话,而李瓶儿还伺候着与他递酒。大妗子见西门庆来家,就过那边去了。月娘见他有酒了,遂打发他脱了衣裳……”
台上说书的正津津有味的说着‘争宠爱金莲惹气,卖富贵吴月攀亲’这段,当讲到脱了衣裳的时候,他故意顿了顿,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
可迎来的却是一片起哄声和一堆瓜壳果皮。
他就不仔细想想,在座的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的主啊,又岂会对这中小段子感兴趣?
再者说了,入了这一行当的,即使没看过一百遍《金瓶梅》,也听过不下一百遍了。
想用这种老古董来糊弄听众,焉能不失败?
我看着台子上说书先生狼狈不堪的慌乱躲避着,马上落井下石的扔了几个果子下去。
“靠,就这水平也出来现眼!”
我撇了撇嘴,歉意的向柳成风点了点头。
柳成风对我刚才的失态毫不介意,他见我对台上说书相声的神色颇为不屑,不禁好奇的问:“寒柏乃是这苏州城内最有名的说书先生,为何贤弟对他如此不满?”
我莞尔一笑,道:“柳大哥你不认为这寒先生只是图有虚名?”
“何解?”柳成风大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