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呼吸绵长,显然已经入睡一阵子,头却不自觉地往前微微一点、一点,像只刚出生的雏鸟。
罗驰见过薛薛很多种面貌,可似乎还没有一种是这样的。
柔软、脆弱,毫不设防。
他忽然庆幸,只有自己有这个家的钥匙。
这般想着,罗驰缓缓蹲下。
他伸出手,轻轻的戳了下薛薛的额头。
没有反应。
罗驰的眼里漾出自己或许都没意识到的温柔笑意。
他近乎是乐此不疲的在做这个动作。
“唔……”
如此重复数十次,在梦中觉得自己一直在被医生拿针扎着屁股的薛薛终于感到不对劲,渐渐清醒过来。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迷蒙的双目一时难以聚焦却并不妨碍薛薛认出罗驰的脸来。
“嗯……”她嘤咛一声,只手敲着脑袋,想让意识更清楚些。“你回来啦?”
“嗯。”
“刚到?”
“嗯,刚到。”
见罗驰跟复读机一样,薛薛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下一秒,她立刻嫌弃的皱起鼻子。
“你身上酒味怎么这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