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敷衍地行了个礼。
陆慈抿着唇,忍住喉间的痒意,沉声道:“你……好生待他。”
春晓的逆反心理在陆骊龙这特别严重,闻言就反驳道:“若我偏要苛待他,日日责骂他呢?”
陆慈两颊不正常的病态,衬得他那几乎看不到岁月流逝的面容,俊仪中带着几分妖冶,他阴郁地道:“你可知,戴妃是如何死的?”
春晓自然知道,她是难产而亡,可难道还有隐情……
陆慈从袖中取出帕子,拭了拭唇,轻描淡写道:“她失了本分,纵容下人欺虐我儿,是朕下的手。”
春晓简直目瞪口呆:“她怀了你的孩子!一个临盆的孕妇,你怎么下得去手?她是你最宠爱的女人!”
太恶毒了!
因为尊重孕妇,她都没有下手去报复戴秀儿,结果这狗皇帝直接搞得她一尸两命。
陆慈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唇角慢慢嘲讽地扯了扯,“野种而已。”
戴秀儿偷情?
春晓脑中一下子想到,可若她真敢偷情,怀孕了肯定不敢这么大张旗鼓地炫耀,那是难道戴秀儿的胆子竟然和她春晓儿一样大?
不愧是她的对手,真够狠。
春晓一下子对戴秀儿肃然起敬,看向陆慈的头顶,如今他是有两顶绿帽子,她想了想道:“没想到你这么疼爱陆拂。”
这话就扎心了,若真的疼爱儿子,也不会任由他在宫内像条狗一样狼狈地东躲西藏了四年。
陆慈轻轻哼了一声,将帕子丢在一旁,嗓音沙哑迟缓,“怎么,贵妃也想要朕疼爱?”
春晓是抗拒的,“陛下的圣恩,臣妾消受不起。”
陆慈靠在椅背上,目光从她眉心划过,似有倦意,阖了眸子,道:“你现在要么出去,要么留下陪我小睡一会。”
春晓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