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的眉头越皱越紧,眸中深深,指尖紧紧捏着这一方绸缎。
春晓把玩了一会玉玺,看到司庭拿着一块帕子,一脸严肃的模样,奇怪地问:“净莲,怎么了?”
司庭猛地回神,唇角下意识浮起温和的笑意,摇了摇头,“只是忽然想到,陆慈死得匆忙,还有诸多事宜未有安定。兴许,我们可以伪造一封遗诏,将一概名目定下。名正言顺。”
她睁大了眼睛,太妙了,“净莲,果然还是你聪明。”
她一把抱住了司庭,在他的唇角亲了一口,“我的状元郎可真是智谋无双。”
司庭浅笑着扶着她,将那方黄绸不动声色送入自己袖中,温柔道:“伪造诏书一事,便交由我来办。陆慈的字迹我时常接触,能模仿得九分神似。”
春晓自然信任他。
取完玉玺和信物,司庭在院中的井旁,用破桶拎了半桶水冲洗剑身,将劈砍得脏兮兮的佩剑,又洗得雪白锋利。
春晓忍不住又摘了一颗有些许泛黄的柿子,悄悄咬了一口,还是很涩。
“净莲,你看,那是什么?”
她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指着被树叶掩盖的树身,踮着脚指道,“那里像是有一行字。”
司庭收剑入鞘,细细洗了洗手,理了理衣着,站在春晓身后看去,颦眉辨认。
那字应该是在柿子树还小的时候刻下的,此时被高大粗壮的枝丫顶得高高的,随着它的生长,树皮已经被撑得裂开,又高又崩裂,完全看不清了。
春晓摆摆头,抱着柿子,叹:“实在辨认不出了。”还以为能发现陆骊龙的小秘密。
春晓认不出,司庭却认出来,那笔顺几乎看不懂的七个字——陆阿福与春软软。
他不想去明白,他转身摸了摸她的头,牵起她的手,“走吧。”
“好。”
一对男女乘上马车,消失在这座荒芜废弃的小院前。
迢迢绿树江天晓,蔼蔼红霞海日晴,时间不容抗拒地推动着什么,又将一切碾碎。
(顺便这个月有场重要考试,所以大概率不能日更了,暂且存稿箱撑两天,然后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