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春晓是在一阵啜泣声中醒来的。
昨晚她实在被榨干了,天晓得第一次的男人,怎么会这么猛,在晕过去前一秒,她的满脑子都是以后广播体操得多跳几套锻炼身体。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暗室的石窗外已经有微弱的光洒了进来,应该是早上了。
她披头散发,一脸睡不醒地坐在床上,无奈地看着拥着被子哭得双眼通红,恨不得哭死过去的南藏月小公子。
这个小东西,昨天晚上龙精虎猛的,怎么一大早就哭哭啼啼了呢?该哭的是她这个和狼牙棒鏖战一夜的小可怜吧。
春晓清了清嗓,问:“你哭什么?”
南藏月抬起眼睫,梨花带泪,仿佛不堪承受眼前的事实:“你,你竟然占了我的身子。”
确实,在女尊国把黄花大闺男睡了,这是件大事,但是,“你不都是要嫁给我的吗?不要紧的。”
春晓安慰他,可是好像也没安慰住。
南藏月咬着唇,泫然哽咽:“可你,你那日说第二天会来我家提亲,我等了许久,一直没有见到你……你难道不是,看不上我了吗?”
小公子患得患失,春晓却有些蛋疼,哪里是她看不上他,“非我看不上你,我很喜欢你。只是,只是我母亲,觉得我高攀不了你。”
她妈看不上她。
觉得她是个癞蛤蟆。
南藏月花容失色,眼泪簌簌往下掉:“贺大人对藏月有什么误会吗?藏月做错了什么?或是我母亲在朝中,可是开罪了贺大人?”
春晓觉得这小公子真是想多了,她母亲也就是在家里威风,她看过一眼她跟在大佬们身后的模样,贺大人就是你母亲的一条会拍马屁的哈巴狗,小公子您真多想了,“我母亲觉得你很优秀,也与令尊有几分交情,是以更加认为不能叫我这个纨绔玩意儿,糟蹋了南相大人的千金公子。”
南藏月目光怔然,他轻轻拭泪,仿佛受了天下的委屈,“藏月明白了,贺大人不同意你我之事。而如今,事已至此……”
春晓看他忽然直起身,面色决绝,而后一头向床边的石墙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