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她就不该喝醉酒,就不该一时糊涂,睡了那个伙夫!
哪想睡出这么个玩意儿!
春晓讨好地笑着,毕竟聘礼还要贺岱出。
贺岱想要给春晓一通教训,请个家法,但是南藏月在一旁,口里的脏话说不出来。
她满腔愤怒噎住了,最后点点头,让他们下去,“我会考虑的。”
怀揣着愤怒与紧张,贺岱在家中转圈圈,转完看时间差不多,又赶紧让下人套马车,去殿院。
一路上,贺岱都在想着这回事,她左思右想,十分惶恐,自己那不成器的小女儿,竟然真的把相府那位嫡公子拿下了……
贺岱拼命给自己做心理疏导,就像春晓开罪了柳觊绸的那一年,贺岱拼命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最后贺大人想通了,贺春晓那玩意儿,八成是开运了,要发达啊……
这才多久,又是成为太子伴读,又是尚得相府公子,难不成贺家以后的气运,都要维系在这个小纨绔身上?
想到这里,贺岱微微欣慰,她打拼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能有享到儿孙福的一天。
想一想,她女儿如今是太子伴读,朝中老友谁不高看她一眼,再然后,她要成为相府公子的婆婆,就是和南相成为亲家了,以后还不得到南相大人的提携?
得到了南相大人的提携,前途不得风光无限?
她贺岱庸碌半生,好日子原来是要在不惑之年来到!!
下来马车的贺大人,已经从愁容满面,变作春风得意,和同僚打着招呼,来到自己的工位上,还泡了壶好茶,美滋滋地想着家库里有什么好东西,给相府下聘,聘礼肯定要好好斟酌……
这件事啊,就这样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