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藏月笑笑不再说这话,他像是认真思考辅佐春晓科考入仕的方法,眼眸微敛后,便徐徐吐出一个计划:“藏月虽是内宅男子,但于科试还是有所了解的。妻主祖籍在扬州,若要进学,便得要返回祖籍参加县试府试与院试,扬州虽是繁华,却到底比不上建安。”
他善解人意道:“若是妻主想要返籍游览一番,藏月可以陪你一同归乡,权当散心,顺带取个小叁元。若是妻主懒得舟车劳顿,藏月也有个主意,不如寻个机灵才干的扬州学子,替我妻争光。”
替……替考……
“你是认真的吗?”春晓感觉脑子发麻,她盯着南藏月略施粉黛的面庞。
莫名觉得这干干净净,端庄清白的少年皮下,竟似有着吞人的野心一般。
人道穷人家孩子早当家,可这大贵之家的孩子若是当家,其手段是中下阶级拍马也赶不上的。
“怎能耽误旁的学子科考呢?”春晓并不想当状元出风头,她捂紧自己的马甲,道:“这不是害了他的前程吗?”
“妻主真是宅心仁厚,这般慈悲的女君,竟还不知自己有多好。”
南藏月扬声称赞她,满眼真诚的憧憬与爱慕,“能够为南家效劳,是他的荣幸。得要是那人叁生有幸,上辈子行善积德,才能有这一世为我妻主代考的福分。妻主也不必担心那人会泄露此事,藏月自会干干净净封了她的口的。”
“如何封口?”春晓惊悚,前一秒还在慈悲心肠,现在就封口了?
南藏月掩唇一笑,“妻主想到哪里去了,还能如何封口,自然是重金收买啊。”重金收买,怎有杀人灭口来得干净?不过贱命一条罢了。
“我南家家训便是忠恳厚德,藏月平时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呢。”
春晓微微放下心来,不过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公子,有些天真想法罢了,不用当真。
她道:“我暂时没有上进的念头,至少今年内不会去科考。你不要再提此事了。”
“是。”他低眉顺眼。
(小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