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的鼻头发痒,她垂眸将自己被扯皱的袖子理好。
她慢吞吞道:“这是我的想法,我就像是一匹野马,再奢华的马厩也留不住我,我的心中装的是一片辽阔的草原。”
“草原?草原,呵。”南藏月冷笑出声,他不信,必定是有什么缘由改变了她的想法。
“妻主若看上了谁家的公子,只管抬进府来,为夫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不必要兴师动众做休夫之事。妻主性子单纯烂漫,莫要被外面的骚蹄子骗了才是。”
南藏月气急,口不择言,“我们妻夫恩爱,兴许我腹中已经有了妻主的血脉……”
说着说着,他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难道是,外面那位,有了你的骨肉?”
春晓一阵心虚,“瞎说!你在乱讲什么呢!没有的事!”
春晓:“什么叫骚蹄子啊,这多难听!你从哪学来的?”
南藏月忽然掩面啜泣。
方才一副玉石俱焚,惨烈暴怒模样的公子,此刻又文文弱弱起来,他掩着半张脸,哭哭啼啼,梨花带雨,可怜可爱的丹凤眼盈满了泪水,哭得哀戚悲怆。
哭声不大,又漂亮,又凄惨,像只被抛弃的小幼犬。
春晓:“……,你别哭了,要不你还是跟我吵架吧。”
突然使用眼泪攻势,这也太犯规了。
他捂着脸,哭着道:“我南家百年来,从没有被休弃的男子,若妻主执意休了我,那侍身便去死了干净。”
“就是死,侍身也要埋在贺家的祖坟里,阿月生是妻主的人,死是你的鬼。”
春晓被吓了一大跳:“宝,你年轻貌美还有钱,当个单身贵族不好吗?你可以养一群漂亮女人,过神仙日子,何至于吊死在我一棵树上!”
太糊涂了!
如果春晓现实里是个富婆,她何至于从事这么辛苦的快穿工作,早就到处旅游,五湖四海包养小白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