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了一会儿,又建议道:“那就直接拒绝啊,这种事都是两厢情愿的,他还能绑你去不成!再说了,他不是爱你么?怎么会忍心把你送到别人怀里,上回勾引刘家元那次已经很龌龊了,难道他还是死性不改,甚至这么变本加厉么?”
顾曼满面凄苦的摇摇头,眼圈也红了,她怔怔望着窗外,哀叹道:“哎,他就是这样的人,专情起来海誓山盟、体贴入微,风流起来就又淫乱放肆、不守底线,这一次更涉及到了明年初的升迁问题,所以他更加兴奋和重视。之前就和他闹了好多次,不管是埋怨,还是辱骂,甚至威胁绝交,他都不知收敛……
所以,这一次,我也不想和他吵了,我的性格妹子你也了解,柔驯顺从,不像你那么雷厉风行,果敢勇决,我……我实在舍不得真和他断绝,我是恨他这些做法,可是这些年来他也切切实实给了我真心的疼爱和满足,好多时候,我……真是离不开他……”话音未落,她的泪水便扑簌簌滚落,抽抽噎噎的泣不成声。
我拿出纸巾递给她,轻抚着她的肩膀,柔声说道:“所以,曼姐你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假装最近正被我捉弄,又带上了‘贞操带’,而且规定直到自己老公回来才能给打开,所以这周末的聚会便无法参加了。他就算有气,也不敢撒到我头上,更不敢强迫我开锁,如此,你便能装出无奈可怜的样子,躲避掉这次聚会,而且还不用和徐科长翻脸,坏人全让我做了。曼姐,你还真是‘柔驯顺从’
啊!”
顾曼被我说中心事,马上收住了眼泪,一把握住我的手,红着脸求肯道:
“好妹子,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待会儿他就要约我详说这事了……那样的聚会,我真是死也不愿去,你就当是可怜可怜姐姐,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先没答应,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曼姐,你刚说这次活动会关系到徐科的升迁问题,是怎么回事?”
顾曼回道:“我们局的赵局长明年退休,徐科是候选人之一,他十分渴望上位,我又听他顺口提到这次聚会有个省厅的领导,所以,我推测他一定是通过某种关系才进入这个私密圈子,然后为升迁铺路,虽是推测,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只怕八九不离十了。”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冷笑道:“‘权力是男人的春药’,这话诚不我欺,有不爱钱的,也有不好色的,但绝没有不想升官的,我们家那个便是这样,咱么女人总是作为他们升官的垫脚石,这帮臭男人!好,曼姐,我帮你了,不过这么大的一个人情,姐姐你可要记得还哦!”
顾曼开心的抹掉了眼角残存的泪水,重重的点了几个头,紧握着我的手痴笑道:“嗯嗯嗯嗯,一定的,好妹子,之前我的人是被迫的‘给了你’,但现在我的心却是主动的、诚恳的交到了你手里,从此以后,认打认罚,做牛做马,以报答之贻你的大恩大德。嘿嘿。”
我甩开她的手,轻啐道:“呸,说得这么肉麻,谁要你的人和心,我的取向很正常,请你自重!不过这‘认打认罚’,倒是可以认真考虑考虑。”
两个人又回复到了刚来时的模样,说笑着又点了些糕点,吃过之后,我让她开车先到我家去取“贞操带”。
结完账的时候,顾曼突然双手按着膝盖不停地干呕起来,我赶忙扶起她走向朝卫生间走去,对着水槽了连呕带咳,折腾了一分多钟才缓过来,只见她脸色苍白,浑身无力,我一边替她拍背一边问道:“怎么啦,曼姐,是不是哪个东西吃得不对了?”
她扶着洗漱台,喘息道:“吃得都挺好,没啥问题啊,昨晚也是这样,吃晚饭突然就干呕起来……”拍着拍着我猛然间心头一震,赶忙拉起她,吃惊地问道:
“曼姐,你……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顾曼听我一说,也是娇躯一颤,哆哆嗦嗦的望着脚下,嘟囔着:“不……不会这么巧吧……”
看着她略显慌张失神的模样,我急忙安慰道:“哎呀,曼姐,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先别多想,明天去医院好好检查下,再确定呢。走,咱们先去我家。”顾曼机械似的点点头,我便挎着她的胳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