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师哥就师哥咯。”
珠儿朝玉儿道:“我们也要恭喜师哥才是。”
接着两人齐声说道:“恭喜谷大哥。”
紫云夫人柔声道:“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相公呢,贱妾已经把荆月姑和冯小珍二人收为记名弟子了。”
岳维峻含笑道:“好极了,这二位姑娘资质都不错,能得夫人传她们几手,可以成为飞云的好帮手。”
紫云夫人微笑道:“你要珠儿把她们一起邀来,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哈哈,知我者夫人。”
岳维峻含笑着道:“这也是南山老人的意思,他就是因她们两个资质不错,才要珠儿带她们来给你瞧瞧的,老夫本来想等飞云拜师之后再和你说的,没想到夫人却已经先收了她们了。”
紫云夫人道:“我听珠儿说,是醉道友要她把他们一起带来的,我们紫云岩一向从没有外人来过,飞云是南山老人二十年前就和相公说好的,醉道友要珠儿把她们二人一起带来,可说已思过半矣,我看两人资质确实不错,我不喜欢别人替我作主,所以先作决定,就把她们收为记名弟子。”
岳维峻含笑道:“这还不是一样?”
谷飞云听说两个妹子都被紫云夫人收为记名弟子,心中自是替她们高兴,就走到二女面前,欣喜道:“恭喜二位妹子,蒙师母垂青,现在我们是同门师兄妹了。”
紫云夫人含笑道:“好了,我们是道贺来的,现在该出去了。”
说完,率同荆月姑等四人,一起退了出去。
岳维峻又回到滕椅上坐下,一面从袖中取了一页发了黄的绢纸,说道:“本门内功,昔年原以太清心法为最高,也就是道家的护身真气,自从你师祖无意在昆仑一处绝壁石窟中,发现一部道书,最后一卷是紫府神功,是道家练气防身之术,所载“紫气”练成后,可以横弥六匐,所向无敌,实为玄门内功中至高无上神功,但练习紫气,必须先经太清心法为基础,你已经练过太清心法,所以为师今天就传你紫气神功口诀,你先把这页口诀拿去背熟了明天为师再传你行功练气法,练成神功之后,本门武功均可触类旁通,你可以出去了,明天早晨再来。”
谷飞云双手接过,就行了一个礼,退出书房,回到房中,仔细研读。
这页紫气神功口诀,不过一千多字,但文句古奥,读来似懂非懂,简直令人不知所云。
谷飞云听师父说过,这种神功非同小可,自然不敢等闲视之纵然莫名其妙,也要认真诵读,一天很快的过去,他已把这篇口诀背诵得滚瓜烂熟。
这天晚上,他想起师父说过,自己要寻父母,必须先练成昆仑武功,才能前去。
从这句话中,可知爹娘一定落在一个武功极高的仇人手中,要自己练成武功才能去把两位老人家救出来。
这人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通天教主?
不错,准是这样的,不然南山老人不会从自己一出生,就早已安排好,等自己到了二十岁,投到昆仑门下来。
而且这件事,从前的师父、醉道人、到现在的师父,好像都知道,只是不肯说而已。
他们不肯说的理由,不外乎怕自己练武分心,和没有练到他们认可的阶段,贸然找去,这样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把事情弄砸了。
想到这里,就下定决心,要把师父传给自己的昆仑派武功练好,才不负南山老人的一片苦心。
翌日早晨,吃过早餐,就跟着师父走入书房,双手把一页口诀呈上,说道:“师父,弟子已经把口诀背熟了。”
岳维峻接过口诀,随手收入袖中,接着道:“很好,你随我来。”
起身朝里首一间走去。
谷飞云跟着走入,里首一间,地方不大,只放着一张木榻,别无他物,敢情是师父平日休息运功之处。
岳维峻指着木榻说道:“你上去盘膝坐好,为师指点你运气之法。”
谷飞云依言脱下鞋子,在榻上盘膝坐好。
岳维峻也在榻上坐下,先给他讲解紫气神功每一句口诀,然后指点他如何运气,如何行功。
谷飞云练成“太清心法”,对师父讲解的口诀,自能心领神悟,牢记在心,此时再经师父指点行功之法,但觉和太清心法似乎有许多相同之处,但又有许多地方似同实异,他不敢丝毫分心,依照师父指点,逐一做去。
好在口诀背熟了,又经师父讲解得十分清楚,等于有了蓝本,你只要逐一去体验实行就好。
这样一直练到中午时分,差不多已可完全做到。
岳维峻看得极为赞许,说道:“你做得很好,这是你的天资过人,才能一学即会;但会并不表示练成,还得痛下功夫,才能稍有火候,你练的太清心法只不过三四成火候而已,照说应该练到五六成火候,才能练紫气神功,因此,你每日清晨仍要勤练太清心法,基础稳固了,紫气神功也会随着增进火候,好了,我们出去吃饭了,饭后,你可以回房去练,明日早上再到书房里来练给我看。”
岳维峻夫妇只有中午和大家一起进餐,桌上有他们夫妇在座,大家自然不敢多说,饭后,岳维峻夫妇起身走了,才是师兄妹谈话的时间。
冯小珍喜孜孜的叫道:“大哥,师公教你练的是什么功夫?”
谷飞云道:“师父叫我练内功,你们呢?”
冯小珍道:“我和二姐跟珠儿妹子练的是一种步法,师父说,要等步法练会了才能练剑法,晚上也练内功,整晚都不准睡觉。”
玉儿道:“我们晚上都不睡觉的,习惯了就好。”
珠儿“嗤”的笑道:“你有时候还偷偷打盹呢。”
玉儿小脸飞红:“你不是有时也会打盹?”
荆月姑笑道:“你们两个,时常会为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争个不休,给师父听到了,不责怪你们才怪。”
珠儿咭的笑道:“师父因为懒得管我们,才要你大师姐管的咯,你管得我们太多了,我就少教你一手。”
荆月姑笑道:“你敢。”
谷飞云道:“原来二妹当了大师姐了。”
珠儿轻笑道:“师公、师父门下合起来,你是我们大师兄,光是师父门下来说,她就是我们的大师姐了。”
冯小珍催道:“大师姐,我们该进去啦,师父规定今天练的五步身法,我还不熟呢,早些去练才好。”
荆月姑望着谷飞云幽幽地道:“大哥,我们进去啦。”
谷飞云道:“我也该回房去练功了。”
山中无岁月,谷飞云到紫云岩来,已经快三个月了。
他和荆月姑、冯小珍二人,只有每天三餐吃饭的时候才见面,说话的机会不太多,只知道她们两人正跟珠儿、玉儿一起练剑。
因为这三个月中间,自己也正在忙着练功,除了早晨练习“太清心法”,整天整晚都在专心一志的练“紫气神功”现在,他渐渐可以感觉到“紫气神功”和“太清心法”似二实一。
太清心法已是道家无上神功的先天轻清之气,而紫气却是混沌未鉴,就已形成的一种至大至刚之气,所以太清真气虽是先天之气,但紫气却是先天之气中最精纯的先天之气。
当时练太清心法之初,一呼一吸.体内宛如风雷鼓动。
练到后来,才渐趋平静,如今练习紫气神功,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好像做到了返璞还真,心情空灵,无所思也无所觉的境界。
最早的一个月,师父还时加指点,后来师父就让自己练了,这两个月,几乎连问也没问,谷飞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了?
师父没说,自己当然也不敢多问。
这天,谷飞云刚用过早餐,只听师父的声音说道:“飞云,你到为师书房里来。”
谷飞云答应一声,急步跨进书房,看到岳维峻,恭敬的叫了声:“师父。”
岳维峻嘉许的点头道:“飞云,这三个月你进步得很快,不但太清心法已有五成火候,就是紫气神功也已有三成火候了,此后只要勤加练习,不难达到五成火候,那就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口气微顿,续道:“本门武功,有龙飞九渊、纵鹤擒龙也是一样,所以为师把这两种功夫放到最后再传给你,目前先传你“乾坤八剑”,你可白天练剑,晚上练功。”
谷飞云应了声“是”。
岳维峻又道:“乾坤八剑一共只有八招剑法,但可以演为六十四招,也可以精简为四招,你现在先练基本的八剑,这是第一个阶段,以十天为期,务必练到纯熟为止,第二个阶段,也以十天为期,再练六十四剑,第三阶段也是十天,那是最难的四剑,前后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你必须把它完全练成。”
谷飞云又应了声“是”。
岳维峻伸手从壁间摘下一柄古剑,说道:“为师先传你八句口诀,你用心听着。”
当下就把八句口诀,逐句解释了一遍,问道:“你记住了吗?”
谷飞云道:“弟子记住了。”
“很好。”
岳维峻说道:“现在为师先传你第一招“干字剑”,要仔细看着。”
说完,缓缓抽出长剑,剑尖指天,缓慢的向空划了一个“之”字,一面口中解说着如何发剑,以及这一剑的诀要所在。
谷飞云自然一一牢记在心。
岳维峻解说完了。
就把长剑递了过来,说道:“现在你练给为师的看看。”
谷飞云从没有使过剑,但他自小练武,目前武功已有相当根基,自然一看就会,何况方才师父又解说得很详细,那知接过长剑,依照师父示范的动作,试演了一遍,就感到看来容易,实则毫厘之差,就失之千里。
岳维峻知他没有练过剑,不嫌其烦的一一加以指正,光是这一招剑法,就足足练了半天时间,才差可中式。
岳维峻道:“好了,休息一回,该出去吃饭了,饭后去好好练习,一天一招,八天就可以练完,剩下两天时间,作为复习,就可把八剑练纯熟了。”
谷飞云又应了声“是”。
岳维峻含笑道:“你把剑带去,我们出去吧。”
从这天起,谷飞云就改在晚上练紫气神功,白天除了吃饭就是练剑。
十天时间,已把“乾坤八剑”练的十分纯熟,从第十一天起,岳维峻又每天传他六十四招中的八招剑法,限他当天必须把八招练熟,八天学会六十四招,余下的两天,作为综合复习。
最后十天,岳维峻传他由“乾坤八剑”精简浓缩而成的“乾坤四剑”,那是“乾坤一剑”、“震兑一剑”、“坎离一剑”、“艮巽一剑”。
这四剑以两日练会一剑,八天练成,最后两天作为复习。
岳维峻也郑重告诫地道:“这四招剑法,是昔年本派祖师昆仑老人晚年精研剑术而创,威力之强,夺天地造化,你行走汀湖,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施展。”
一个月过去,谷飞云已把剑法都学会了,早餐之后,他拿着师父的长剑,走入书房,一直走到师父面前,双手呈上长剑,说道:“弟子不负师父教诲,已把剑法都练会了,这柄剑请师父收回了。”
岳维峻伸手接过,含笑问道:“你知道这柄剑叫什么名称吗?”
谷飞云道:“弟子不知道。”
岳维峻道:“那么你对这柄剑和普通长剑,感到有何不同之处吗?”
谷飞云道:“弟子愚鲁,真的不知道。”
岳维峻道:“不要紧,你随便说好了。”
谷飞云想了想,道:“弟子觉得这柄剑形式较古,入手甚轻,本来以为只是一柄生锈的古剑,那天不慎剑尖划过地上铺着的坚硬紫石,竟然无声无息的就把石块划开了,弟子才知道这是一柄极为锋利的宝剑。”
岳维峻点着头,又道:“还有呢?”
谷飞云道:“这柄剑好像入手有点冷,但用惯了也就不觉得了,不知弟子说得对还是不对?”
岳维峻笑道:“你都说对了,此剑原是万载寒铁所铸,所以其色黝黑,入手甚寒,因你练成紫气,才不觉甚冷,你不妨抽出来看看,其实剑身并非黑色,而是深紫,故而名为紫文……”
谷飞云练了一个月的剑,却不曾仔细地看过,依言便抽出剑来,凝目细看,才辫认出剑身果然色呈深紫。
岳维峻又道:“此剑因是万载寒铁,久浸寒潭,精气内敛,外表看不出一点锋芒,但只要把真气贯注剑身,尤其是紫气神功,就可发出紫色光芒,不但百练精钢,就是削铁如泥的名剑,也一挥即断,不闻一点声息,这柄剑乃是本派镇山宝,传到为师,已有八百年了,现在为师把它传给你,你还不跪下接剑,此后仗剑江湖,要为本派增光,更不可杖着利剑,妄开杀戒。”
谷飞云慌忙跪下,双手高举,接过长剑,佩在身边,道:“弟子谨遵师训,自当永远铭记在心。”
“好了,你起来。”
岳维峻续说道:“你上紫云岩来,已经四个月了,再有一个月,就可以下山了,从今天起,一月之内,务必把“龙飞九渊”和“纵鹤擒龙”两各神功练熟,这两种神功,全以内功为基础懂得诀要,并不难练,你上午练功,下午仍须练剑,为师今天先传你“龙飞九渊”身法。”
说完,领着谷飞云来至客堂前面的天井中间,一面说道:“你看清楚了。”
随着话声,只见他一个人缓缓升起,到了三丈上空,身形一折,转而向东,再一侧身,折而向西,在空中不断的迥翔飞舞,倏而上冲,倏而低回,转折自如,宛如一头紫鹤,在空庭飞舞。
这样足足延续了一盏茶工夫,而且每次变换一种身法,口中都在一边解说,直等九式身法一齐使完,才缓缓落到原来之处。
要知凌空飞翔,全凭一口真气,但既要逐一解说,而又飞翔得如此缓慢,武林中简直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得到。
谷飞云屏息凝神,对师父的每一个转折身法,都牢牢记住,同时也看得目瞪口呆,心头暗暗高兴。
岳维峻含笑问道:“你都看清楚了?”
谷飞云道:“弟子看清楚了。”
岳维峻道:“龙渊九式一共是九式身法,所以也叫云龙九式,是昆仑派的独门轻功。当年衡山派掌教摹仿本派龙飞九渊身怯,禅心竭虑,数十年之久,才把飞腾身法加入剑法之中,还是要藉对方兵刃相接之力,才能迥翔飞刺,在各大门派中别树一帜,就以珠儿来说,她年纪还小,内力不足,所以才学了“云龙三折”,就无法再学上去了,以你目前的内功火候,已经可以学全了,今天先练三折,等练熟了再练三折,半个月时间应该可以学会。”
当下就把口诀传给了谷飞云,并要谷飞云当场练习,自己也一直在旁加以指点,好在谷飞云内功已相当火候,又有师父在旁不时加以纠正,自然领悟得很快。
经过一个月的苦练,对“龙飞九渊”身法和“纵鹤擒龙”两种昆仑派的绝艺,也都练熟了。
这天早晨,岳维峻把谷飞云叫到书房中,说道:“徒儿,你还记得五个月前,刚来紫云岩的第二天,你曾问为师,知不知道你父母下落?为师当时没和你说的原因,是怕你惦念父母,练武分心,现在你已尽得为师传授,纵或还不是对方敌手,但只要不和对方正面冲突,能够在暗中进行,救出你父母应该不成问题……”
谷飞云听说自己父母果然被敌人囚禁,不禁心中大恸,扑的跪到地上,流泪道:“师父,不知弟子父母被什么人囚禁,现在那里?”
岳维峻含笑道:“你起来,为师不是正在告诉你吗?”
谷飞云擦着泪,站起身子。
岳维俊续道:“你知道令尊叫什么名字吗?”
谷飞云道:“从没有人和弟子说过。”
“他叫谷清辉。”
岳维峻笑了笑续道:“南山老人只要遇上武林中他看得上眼的年轻人,就会叫一声小兄弟,他第一次见到为师,也称我小兄弟,后来知道为师年纪和他也小不到那里去,才改为老弟……”
谷飞云眼看师父岔开去,又不敢多问,但一双眼睛直是望着师父。
岳维峻知他心意,笑道:“为师把话题扯远了,南山老人虽称你父做小兄弟,但你父亲却和醉道友成了真正的方外之交,后来你父在江湖上认识了一位红颜知己,双方情投意合,只是这位女侠因师门有不准婚嫁这一条规定,使两人都感到十分痛苦。你父在这段时间,时常以酒浇愁,事为醉道友所悉,认为男婚女嫁事属人伦之常,师门规矩,岂能剥夺一个人一生幸福,力劝你父和那位女侠结合,还自充冰人,这位女侠就是你母亲席素仪,只可惜当时南山老人远去关外,不然也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了……”
谷飞云忍不住插口问道:“师父,是不是我娘的师父不答应?”
岳维峻道:“你母亲师父得知此事,就派门下大弟子向醉道友追问你母下落,当时醉道友原想把事情搅在他一人身上,不料和你母亲的大师姐在语言上发生了冲突,你母亲的大师姐一向目空四海,没把醉道友放在眼里,双方终于交上了手,醉道友一时气愤,竟然使出“太乙翻天掌”把对方击伤,你母亲的师父本是刚愎自用之人,这下自然更把她激怒了,派出门下弟子,务必把你母亲擒回去……”
谷飞云紧张地问道:“后来呢?”
岳维峻道:“你母亲自然不敢反抗,终于被他们擒回去了。”
谷飞云道:“那我爹呢?”
岳维峻轻轻叹息一声,道:“你父伉丽情深,一直找上你母亲师父那里,跪求了三天三夜,终于获得你母亲师父的允许,让他和你母亲见上一面,你父亲眼看你母亲被囚禁在石室里,甘愿陪着你母亲,不愿下山。你母亲师父当时已经心软,但她大弟子因被醉道友翻天掌击伤内腑,怀恨在心,在师父面前进了谗言,一怒之下,就把你父囚禁在你母对面石室之中,扬言只要接得住她一掌,就可以把两人放了,但普天之下,能够接得下她一掌的人,大概除了南山老人,也只有练成本门紫气神功,才能胜任。”
谷飞云听到父母被囚禁在对面石室之中,心头十分激动,忍不住泪流满面,问道:“师父,我娘的师父究竟是什么人呢?”
岳维峻沉吟道:“你虽然练成紫气神功,但火候尚浅,以你目前的功力断难接得下她一掌,因此要救你父母,也只能暗中进行,以为师推想,你父母被囚禁已有二十年之久,囚禁之处,看守不会很严,南山老人不便出面,二十年前曾要醉道友偷偷进去探望过你父母,曾口授内功口诀,这二十年你父母也应该功力大增,只要把他们救出来了,即可顺利离开那里。因为你母亲的师父在二十年前,你母生下你的时候,是醉道友去抱来的,她说过二十年后只要这孩子学成武功,能把他父母救出去,她可以任他们离去,只要不是硬闯,救出你父母之后,她说过的话就不能不承认。”
谷飞云看师父说了许多话,还没有说出娘的师父是谁?
急着问道:“师父,他到底是谁呢?”
岳维峻脸带微笑,缓缓地说道:“南山老人用心良苦,不是早就要你去探看过虚实了吗?”
谷飞云身躯陡然一震,张目道:“会是金母?”
“不错。”
岳维峻道:“欲寻父母,须问东风,东风是朝西吹的,金母号称西凤,以整个武林来说,她是住在最西边的一个,也是武林中最难惹的一个人,她练成“天池水面风”,是一种阴柔劲力,就是紫气神功能够化解,但以她的功力,你没练到五成以上火候,仍然无法与之抗衡,你必须谨记为师之言,以你所学,潜往天池,把你父母救出石室,应该可以办得到,不可和她正面冲突,这是十分重要的事,千万鲁莽不得。”
谷飞云道:“弟子记住了。”
岳维峻道:“你现在就可以下山去了。”
说到这里,口中又“哦”了一声,叮嘱道:“荆月姑、冯小珍虽得你师母传授,学会了一套剑掌,应付一般江湖高手,已经绰有余裕,但和金母门下相较,仍非其敌,要去救你父母,最好你一人前往,相机行事,反而较少危险,切不可让她们知道,行前最好先去找醉道友,他去过天池,知道你父母被囚禁在何处,自会指点于你,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荆月姑、冯小珍大概已经在客堂等你了。”
谷飞云扑的跪了下去,流泪道:“弟子多蒙师父成全,若能救出父母,都出师父所赐,师父大德,弟子万难报答,弟子只有给你老人家多磕几个响头了。”
岳维峻微笑道:“你只要堂堂正正做人,就是报答师父了,你快去吧。”
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