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傲忙运起“无相神功”第六层以破玉掌迎上对方的掌力,突然天佑化掌为指一指刺在他的掌心,一股诡异的劲道延着他的掌心直蔓延至整条手臂,顿时他只感一臂无力,另一掌迎上又被天佑点中,诡异劲道宛若一根利针直刺入他的经脉之中令他提不起劲来,天佑乘胜追击一掌正中他的前胸。
“哦……”
云傲捂胸后退只感前胸气血翻腾一口血已经到了嘴边,天佑的武功甚是诡异所发出的气劲竟像是他的“无相神功”的克星,每一招都能克制于他甚至抢先截住他经脉令他无力反击。
“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天佑冷笑道,双手逐渐变成血红之色,这等诡异的掌法实在是云傲生平从未见过,料想他一旦施展威力必然大的惊人,但云傲天生就有股不服输的劲,咬牙运劲双臂努力驱除那诡异劲道。
“哼,还不滚?我成全你……”天佑眼中杀气暴现,他早就有置云傲于死地之心,如今正好拿他来祭自己从师父张若水处所学会的新掌法。
“够了……”披上衣服的晓丹连忙拦在他们二人中间然后转身对云傲嚷道:“你这个人还有没有一点廉耻,我让你走你为什么还要纠缠?还想继续在陆郎面前纠缠吗?他比你强的多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不再受人凌辱,而你跟本就是个没用的废物孬种,快滚……滚啊……”说罢上前一记耳光正抽在云傲脸上。
云傲就算再被天佑如此重击他都不会丧失斗志,但晓丹这一巴掌真是把他的心都抽碎了,他后退了五六步方才站住。
“好……好……我走……我走……”云傲心如死灰转身踉跄的离去了。
晓丹心如刀绞眼中含泪但一回身却又是一脸的媚笑对着天佑:“陆郎,你真是好本事,把这个无耻之徒给逐走了,你才能保护我一世,你是怎么变的那么厉害的?”
“哈哈,娘子,这多亏了我的师父啊,来……我们到床上,继续刚才未完之战,我们一边干我一边告诉你。”说罢天佑得意的抱起晓丹回手一掌将三丈外的房门带上二人继续在床上纵情交欢胡天胡地。
云傲失魂落魄的走出晓丹的院子一步步向前走也不知走到了那里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喷出颓然倒地,双拳用力捶打着地面。
“为什么?为什么?晓丹你为何要这么对我……”云傲抱着头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师……师父……”罗汉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直闯入房中,只见觉嗔正坐在床眩打坐。
“你怎么了……”觉嗔张开了双目,眼中的血红却已经消失了。
“我……我受伤了……”罗汉凑上前解开胸衣,只觉他的胸膛上有五点乌黑的指印。
“哦,这是江南霹雳堂的绝学……怒雷指,你运起金刚不坏身抵挡了吧?”
觉嗔变色道。
“是……否则我现在恐怕……哦……”罗汉终于坚持不住软倒下来。
觉嗔见他伤势加重不能再拖伸出一掌抵住他中指处潜运内力,强大的少林阳刚内力注入加上罗汉本身修练的少林内力事半功倍,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小家伙已经醒了过来。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吧?”觉嗔道。
“多……多谢师父……”罗汉运功之后只感攻入体内的怒雷指劲被驱除出去了,只是身受内伤身子无力。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吧……”觉嗔亦想知道是谁懂得使用怒雷指这江南霹雳堂嫡系才会使用的武学。
“是……是那个神医张若水,我……我……”
当下便将刚才所见讲述了一遍,原来他看芙蓉被小凤和子龙送到张若水所居院子里治病,他做贼心虚害怕万一解了疯狗丸的毒性后芙蓉记起自己曾在她神智混乱时跟她交欢之事,要是此事抖出来小凤和子龙绝饶不了他所以暗中跟着几人躲在暗中偷听。
偷听他们说要张若水将芙蓉受辱那段记忆消除他心中才大定,见二人之后离开留下芙蓉在张若水房中,他忍不住上去隐隐听得房中有呻吟之声,于是用指插破窗户纸,竟隐约看见张若水在床上正在大干芙蓉,实在想不到名闻江湖的神医居然也是个伪君子,他看的失神一时气息急促了些结果被对方察觉挨了几记指劲好在他有金刚不坏身护体能够及时施展轻功逃遁。
“师……师父……就是这么回事……”罗汉略去了自己和芙蓉交欢之事,只是称自己关心芙蓉能否恢复神智之后的事情则实话实说。
“哦……那个铁芙蓉跟你非亲非故你那么关心她干什么?”
觉嗔盯着他问道。
“嘿嘿,这个……大家相识一场嘛,我也没那么无情无义啊……”罗汉搔着头干笑道。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有因必有果,你要是惹下麻烦我可没本事每交都替你扛下来。”说罢觉嗔又闭上了双目,心中却思索着,神医张若水名满江湖想不到竟是个奸淫女病人的伪君子,而且他居然通晓江南霹雳堂的绝学,看造诣还相当的高,真不知这个人是什么来路。
张若水出现在罗汉房间十多丈外看了看露出了莫测高深的笑容。
“酒……真是好酒……”云傲一脸颓废的坐在房中床边堆满一个个空了的酒罐,手中仍拿着一碗好酒看着酒中的自已傻笑着。
“我真是没用……也难怪晓丹另寻新欢……罢了……她是对的……我就是个废物……”云傲端起酒正要继续喝,一人一把将他手中的碗打翻。
“你疯了,这样喝下去你想让自己变成一个酒鬼吗?”来者竟是丐帮帮主张飞雁。
“啊……大哥,你也……也来陪我喝……”云傲痴笑着蹲下身找酒坛却发现酒坛已经全部空了。
“你给我起来……”张飞雁又气又怒,他实在搞不懂自己义弟这个坚强的汉子竟会变成如此潦倒的样子。
“你不是还要给爹报仇吗?你不是还要铲除东厂走狗为天下除害?你这副样子你爹在下面如何安心啊。”飞雁怒斥道。
“大哥……你别管我……一醉解千愁,你们都太看的起我了……我跟本就是个废物……我什么都不是……我什么都做不到……让我喝个够吧……”
云傲用力推开飞雁向外踉跄奔出。
“唉……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飞雁无奈唯有跟着他。
“酒……我的酒呢……”云傲一路跌跌撞撞的直向李府厨房走去,还未走进去就被李府家丁拦住了。
“齐少侠,你已经向我们讨了太多酒了,我们这里可不是专供你喝酒的酒馆啊,你回去醒醒酒吧……”一名家丁劝道。
“怕我没钱……我有的是钱……给你们……拿去……我要酒……”云傲一口呛人的酒气喷出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抛出。
“不行不行……你不能再喝了……”几个家丁一起上前拦住他,飞雁也上前一起拉他。
“哈哈哈哈,想不到当日不可一世的齐云傲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啊……”一阵嚣张的笑声传来,几个白衣人走过来,为首一人正是独臂的李鹰扬。
“李堡主,我义弟喝醉了,你和他有什么过节也别在这个时候发难……”飞雁见他们人多势众暗叫不妙。
“哈哈……他为什么喝的跟个醉猫似的?张帮主难道没听说吗?他心爱的女人陈晓丹居然跟了他的朋友陆天佑了,大白天的两个人就在房里搞的淫叫声传出多远去,这小子被自己的女人甩了……嘿嘿……可惜当日你还为了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伤我爱儿更砍我一臂,你真他妈的是自做自受啊……”说罢天山派几人都纷纷狂笑不已。
“住口……你们这群混蛋……不准你们这么侮辱她……”云傲像疯了一样怒道。
“我就是要侮辱她怎么样呢?她就是个婊子养的贱货,每天没有男人上床就吃不消的骚包淫妇……你他妈个戴绿帽子的狗杂种有种来打老子啊。”李鹰扬一边挑衅一边跟旁边几人使了个眼色。
“住口……我跟你拼了……”云傲猛的挣脱张飞雁直朝李鹰扬几个扑去。
“大家看清楚了哦……我们没先动手……是这小子先动的手……”李鹰扬说罢挥独臂迎了上去。
“义弟……别这样……”飞雁是老江湖了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对方分有是有意引云傲动手,云傲已经醉成这样子如何是他的对手?
他正想上前将二人拦开四名天山派弟子却已经闪身落在他身前。
“张帮主,你想要以多欺少?丐帮虽人多势众我们天山派可也不怕你们。”
一人喊道。
“各位,在下只是不想他们自相残杀,大家都是为了对付魏阉才聚首此地,不能为了私怨自乱阵脚。”飞雁急道。
“张帮主此话差矣,这小子九成是魏阉派来李府的内奸,他私放那妖女被王老前辈识破就杀之灭口,他的爹说不定也是他杀的,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帮主仍要维护莫非帮主也是内奸不成?”
“你……你们简血口喷人……”飞雁气的浑身发抖。
“那张帮主最好还是和这小子划清界限,何况你也看见了,是这小子先动的手,李师兄只是被迫自卫。”那名弟子得意道。
飞雁还未反驳,只听云傲闷哼一声连退数步,口一张喷出大量的呕吐之物,李鹰扬则是在一边冷笑道:“想不到齐少侠这段时间武功大退竟还斗不过我这独臂之人了。”
其实以现在云傲的武功内力已在李鹰扬之上,只是他大量饮酒加上心神大乱激愤过度和有备而战的李鹰扬相比自然落了下风被对方一拳打中小腹当场呕吐,只是李鹰扬亦被对方护体真气的反震震的拳头隐隐生疼,不由暗道这小子醉成这样居然还有反抗之力,今日不杀了他也要废了他的武功。
想到这里他猛的飞起一脚直踢云傲的下身,他儿子李华被云傲阉割不能人道令他李家绝后他一想起来就恨怒若狂,此时正是公报私仇的好机会,云傲虽头晕
目眩亦知不妙忙双手护住下身却不料对方中途变招一脚正踏在他脸上顿时鼻血狂喷仰天摔倒在地,眼前金星四射一片模糊,李鹰扬得势不饶人拳脚相交狠狠招呼地上的云傲。
“手下留情……”
飞雁一看不妙忙欲上前阻挡但却被四名天山派弟子阻住,他又惊又怒唯有出手,虎爪功划破风之声而出。
但这四名弟子都是李鹰扬的师弟,单打独斗他稳胜任何一人但四人联手明显就吃力了,四人本属同门平日里早已练的心意相通,四人各施天山掌法宛若一个小小的阵法将飞雁困在中间。
他每一出攻一人其余三人就会同时攻向飞雁令他顾此失彼,拆了二十多招飞雁心中焦急唯有抽出长剑施展“诛仙剑法”希望能尽快冲开四人的包围,而四人亦抽剑在手施展天山剑法,这样一人五人相斗的更加凶险,飞雁剑法神通但要以一敌四想要突围阻挡恐怕也要在百招之外了。
这边厢李鹰扬正痛苦淋漓的暴打云傲,他每拳每脚都不用尽全力但都朝云傲身上最疼之处招呼,云傲被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蜷成一团,面目肿的跟猪头一般。
“哈哈……齐云傲你不是很英雄吗?怎么起不来了?连我这个残废都打不过你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你的女人都不要你了,你图然留在世上被人耻笑,今日我就帮帮你让你退出江湖回家种地渡过余生别再来江湖上丢脸了。”李鹰扬眼中凶光四射抽出长剑一剑向云傲右臂斩下。
“不要……”飞雁眼看云傲遇险可偏偏被四人绊住救援不得一颗心简直凉了半截。
危急之际一柄长剑及时挡在李鹰扬剑下一旋竟将李鹰扬的长剑荡开,一名黄衣美艳少女挡在了云傲身前正是峨眉玉女练心怡。
“李堡主,就算是较艺你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齐少侠他目前仍是反阉同盟的一员,你对他下这么重的手莫非是要公报私仇不成?”
“胡说八道……明明是他先动的手,却还要诬蔑我?练姑娘如此维护于他,莫非跟这小子有一腿啊?”李鹰扬一脸阴戾道。
“李堡主,我敬你是前辈,请你说话自重些,齐少侠他已经被你打伤再无还手之力你何必还要咄咄逼人?非要斩他一臂。”心怡一边说一边弯腰察看云傲伤势,好在他内力也甚是深厚主要是皮肉之伤此时酒意加上伤势已经晕了过去。
“哼……当是他可斩去我的一臂,我今日要以牙还牙有何不可?”李鹰扬怒道。
“当日你持强凌弱纵子掳人行凶还要反咬一口,那日齐少侠本可杀你但手下留情只斩你一臂,你也未免太不知好歹了。”看云傲被狂殴的惨像心怡明显已经动怒了。
“废话,你们鼠蛇一窝,今日我便要代你师父好好管教你这个不守清规的淫女。”
李鹰扬被戳到了他昔日的疮疤更显恼羞成怒竟一剑直刺向心怡。
心怡面色一沉心道你既然如此蛮狠那也唯有教训你了,当下长剑疾舞护在云傲身前,原本李鹰扬料想她一个后辈即使剑法精妙但内力始终不及自己几十招后必可稳胜,却不曾想心怡的剑术神妙不说此刻竟像是完全能通晓他剑法的轨迹以及想要出招的方位总是能料敌先机,有时甚至他心中刚刚想到对方就能出剑杜绝自己的起手式。
见鬼了,怎么回事?
李鹰扬一时怒火冲天,败在云傲手中已经让他在江湖上名声大跌,怎么这会居然被个小丫头弄的缚手缚脚的?
要是传出去那自己还有什么脸继续行走江湖?
当下想长剑使的如狂风暴雨一般恨不得一剑将心怡斩成两截。
心怡面对他如此疯狂的剑招却是面不改色,在无数剑丛中奔躲右闪猛然一剑刺出直破开对方密集的剑网正指在李鹰扬的咽喉之下顿时逼的对手僵在那里。
“练姑娘手下留情……”这回轮到那四名弟子大声呼喝了,他们心神一乱飞雁乘机直跃出他们的包围站到心怡身边。
“练女侠,不要杀他,若是杀了他必和天山派结下大仇。”飞雁劝道,毕竟天山老祖武功深不可测,此时杀了他的大弟子必然会结下深仇。
心怡目视李鹰扬狠戾中带着三分惶张的双目,缓缓将剑收回道:“李堡主,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我大家都不要再别人面前提起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李鹰扬满脸怒容可是肉在板上他这次实在是输的一败涂地唯有还剑入鞘道:“姓练的,你一意维护你的情郎当心惹祸上身后悔莫及,我们走……”说罢五人悻悻离去。
心怡长出了一口气,关心的蹲下身察看着云傲的伤势,飞雁亦叹道:“练女侠,今次多亏有你相助了,唉……想不到义弟竟沦落到这地步。”
“张帮主,齐少侠他到底怎么了?你……”心怡刚说到一半,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啊……”。
心怡飞雁一楞之即,只见刚才还神气活现的李鹰扬和三名天山派弟子狼狈的逃了过来,身后一名天山派弟子嘶吼着:“师兄,救我……”
赫然只见那名天山派弟子身上血肉模糊还爬满了老鼠,老鼠咬过之处皮肉已然变成了紫黑色显然是中了剧毒,没跑多少步就倒在地上,而他身后成千上万只老鼠如排山倒海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