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一处都只是客居之地。
那一刻,白熙觉得自己可怜。
“当然可以。”孟案北温柔地抚摸她的额发,“你考完了,给我发消息,我来接你,嗯?”
他温柔地承诺着。
白熙笑了笑,转过身去。
然后她下定了决心,她要在寸土寸金的W市有一处自己的落脚之地。
之前遥不可及的事情,她忽然觉得有了一些实感。
边上楼,她边给杜樊玲发消息:“樊玲姐,我8号考完。如果寒假有什么活动安排,您随时叫我。”
杜樊玲过了一会儿才回复:“寒假有春节的一个演出,但是现在离春节不到一个月了,节目已经在排练,恐怕你插不进去。这样,有别的机会我再帮你留意。”
白熙的心微地一沉,又想起当时跨年晚会的时候,裴清不也是提前一周才插进来的吗。
或者,她再去求一求孟案北?
不行,目的性也太强了。
思绪有点纷乱,白熙想着,已经站在寝室门前。
“回来啦。”宁悦说。
“嗯。回来考试。”白熙淡淡地说,把包放下。
室友对视一眼,有点不满。
当时她们都是积极上课的好学生,在大叁就把所有课程都修完,一些困难的课甚至经历了颇为严格的筛选考试,拿到了学分。
可是白熙一直比较懒散,除了跳舞没把什么事放在心上的,缺了一些课,但是她现在顶着18开头的学号,老师看见都知道她如果挂科就要重修延毕了,心慈手软,给分都宽松了不少。
竟是让她走了好运气,大四的平均成绩反而比之前更高了。
这么想着,大家心里都有点不服。
白熙自然知道只要她不作死胡乱答题,这几门课老师都会放她通行,所以复习并不是特别认真。
空下来的时间,她看似在复习,实则脑子里转着该怎么获得更好的机会。
她总是无比羡慕那些家境优渥的女孩子,初中在最好的舞蹈演员手下学跳舞,高中去贵族学校,大学直接出国,去英国或俄罗斯的芭蕾学院,从此命运改头换面,一片坦途。
不像她,尽管她有孟案北,但是孟案北毕竟只是一个……过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