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二姑的话,我的心里好似当真吃到了红通通的小樱桃,甜滋滋的。
“二姐很能干,”老姑鼓励道:“二姐,一定能盖上灰砖灰瓦的大房子,二姐,要盖双瓦的那种。”
“快,快,快进屋!”二姑父诚慌诚恐地将爸爸、妈妈、老姑让进屋子里,他双手一挥,嗖地将我举到土炕上,“小力子,上炕玩去吧!”
贫穷的二姑,却绞尽脑汁,甚至是倾其所有地摆设一桌丰盛的酒席宴,爸爸皱着眉头,埋怨二姑道:“芳子,这,是何苦呐,我又不是别人,随便吃点就行啦!”
“哎哟,哥,看你说的,”扎着小围裙的二姑父,抹着挂满油渍的大手,接茬道:“哥哥的大驾,光临寒舍,俺就怕招待不好哇,”说着,二姑父走到桌前,夹起一枚油乎乎的茧蛹,塞到我的嘴里,“小力子,来,先尝尝这个,可好吃了,这可是咱们老家的特产哦,你们家那里可没有这玩意啊!”
“哇——”我一口将茧蛹吐了出来,望着虫子般的家伙,我恶心得差点没吐出来,“这,是啥破玩意啊,能吃吗?”
“哥,”炒完最后一道菜,二姑父摘下小围裙坐到爸爸身旁,他端起酒杯,真诚地对爸爸说道:“哥,第一次喝酒,来,先干一杯吧!”
“好的,”爸爸举起了酒杯,瞅了瞅二姑父,二姑父突然有些不自然,慌忙避开爸爸炯炯的目光:“干,干杯!”
“干杯!”
“哎哟,”老姑却没有心思吃饭,她不知从哪里拽过一件没有缝完的小衣服:“二姐,这,是给谁做的啊?”
“哼,”二姑一看,秀脸腾地红胀起来,她一把夺过小衣服,胡乱塞到炕柜底下,别看老姑年龄不大,知道的事情却比我要多得多,她冲二姑神秘地一笑,夹起一粒花生米,塞到嘴里,看到二姑的窘态,我扯了扯老姑的衣袖,“老姑,那件小衣服,二姑是给谁做的啊?”
“嘻嘻,”老姑瞟了一眼二姑,然后,将小嘴附到我的耳朵上,“你二姑有喜了!”
“什么喜?”我不解地问道。
“嗨,笨蛋,”老姑拍了拍我的肚子,“大侄,你二姑肚子里有小孩了,那件小衣服,就是给小孩做的,等生出来的时候,好穿啊,哈。”
啊——听到老姑的话,我转过脸来,呆呆地望着二姑,二姑的面颊更加绯红起来,她低下头去,有意避开我的目光,手中的瓷勺心不在焉地拨拉着汤碗。我又瞅了瞅二姑父,他正讨好般地给爸爸斟酒,眉飞色舞地东拉西扯着。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二姑的腹部:二姑的肚子里有小孩了?过不了多久,他(她)便会从二姑的小穴里,钻出来!啊,这太可怕了!二姑的小穴有妈妈或者是都木老师那么大吗?如果不是的话,小孩钻出来的时候,会把二姑痛死的。
我突然想起那天夜里,爸爸压妈妈时,妈妈嘀咕的话:陆陆的脑袋好大啊,生他的时候,差点没胀死我!唉,二姑的小穴,到底有多大呐?二姑的小穴,是什么样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