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也是十分纳闷,实在猜不透只好用膳,不料饭后才发现都中了毒。’
童子奇截口忙问道:‘哇操,是不是破功散?’
‘不错,愚公他也知道?’
童子奇回答:‘哎呀,这套太老了。’
贺松林随之又说道:‘这药是对方趁咱们离开时,投在食物中的,当时舍弟忙把家中珍藏的解药,取了出来服用,谁知丝毫不管用。’
‘众人正在惶恐之际,门外忽然涌人不少人马,自称是盖世帮的人,要我们入伙,我们自然不答应,但又怕伤了帮中的兄弟,唉……’
宋廷贵接口道:‘小弟才便斗建议,暂时与之委蛇,日后再另想办法。所谓“留得青山在,不伯投柴烧”。’
‘哇操,牛头宋果然是一个,能伸能屈的大丈夫。’
宋廷贵苦笑道:‘我不被人骂是个贪生情死的无耻之徒,已经就很不错的了。’
‘掌门至今尚未想到脱身之计?’
贺桦林黯然答道:‘他们只给老朽一点点解药,功力只剩三成,帮中的兄弟都在控制之下,老朽我岂敢轻举妄动?’
‘你们多久服食一次解药?’
‘每日黄昏服用,而解药也是每天派发的。’
童子奇咬发齿道:‘哇操,这人果然毒辣,不知贺掌门知不知道盖世帮帮主之底细吗?’
‘说来令人泄气,像咱们这种身份的,只怕没有人知道。’
‘牛头宋,你的武功看来,似乎并没有消失。’
宋廷贵惭愧的道:‘一则小弟武功低微,成不了大事,二则小弟平日对他们极力讨好,所以他们就把我的毒解掉了。’
‘哇操,你经常可以走动,有没有见过青春岭的人?’童子奇又向了一句:
‘像她们的舵主沙丽?’
宋廷贵回答道:‘小弟未曾见过,不过,倒知道她们被关之处。’
‘麻烦你向她们探点消息。’
宋廷贵反问道:‘这个不太难办,只是,大侠准备何时离去?
贺松林也叹道:‘这才是最令人忧虑的事?我们的遭遇外人不知,如今只有恩公一人,可以替我们想想办法,我们无论如何也得把恩公送出去。’
童子奇沉吟一下,说道:‘这问题晚上再说,现存对方查得紧,哇操,要想出去的话,只怕比登天还难。’
宋廷贵安慰暂且安心在这里,待个一两天,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空子可钻,那时我们再来合计一下。‘
‘哇操,好极了。’童子奇应道。
下午,宋廷贵才回来一趟,留下一点干粮,匆匆又出去了。
黄昏时分,他也返回过一次,说等下领药的时候,就能见到沙丽她们。
他叫童子奇准备,今夜出去时机适合的时候,他就会来带他离开。
临走时,他抛下了一句话:‘假如,三更前小弟仍未回来,就改在明晚才出去。’
童子奇答应了,他也没理由反对?
天色渐渐地暗了,夜神又驾临大地。
童子奇坐在石床内,把头上的床板拿开。他今天已睡了个大觉,连日的疲乏早已消失了。
时间在等待中,似乎过得特别缓慢。
童子奇只好打坐调息,运行十二周天,精神大旺,计算一下时间,似乎已近三更,但宋廷贵却还没回来。
他不禁有点焦急:‘哇操,是不是牛头宋出事了?’
假如他出事了,那么贺松林或宋威也该通知一声,哇操,莫非连他们也都出了事?
童子奇心头更急,外头静幽幽,好似一潭死永,这种气份令人难受。
他索性自坑内跳出,活动一下手脚,附眼在窗缝中窥视,外面一片黑暗,什么狗屁也着不到。
‘铿铿锵锵……’
‘呀——’
正在焦急之间,忽闻东边传来一阵喧声,声吾越来越大。
‘当当当……’
接着,就是响亮的钟声,一直响个不停。
童子奇渐渐听出,那是打斗之声。
‘劈劈啪啪……’
随即听到步履之声,纷到沓来,又由此向东边而去,童子奇心中怀疑,道:
‘哇操,莫非有人攻进来,那究竟是谁?是紫东来以及他的手下,还是螃蟹他们呢?’
他的心念再一转:‘哇操,我何不趁机这时昆出去?’
想罢,阐冲了出去,外面空空荡荡,却不见半个人影。
童子奇考虑了下,忖道:‘不庇紫东来还是螃蟹,我都该助他们一臂之力。’
他忙房取了几条棉被,把它堆放在一起,接着将棉被点燃起来。
初冬天干物燥,锦被的火头烧着屋内之栋粱。立即冒出浓烟。
童子奇立时奔了出去,又在对面屋里生了一堆火,然后再窜向帮主居住的小楼附近。‘劈哩啪啪……’
火势一发不可收拾不断蔓延,黑烟冲天而起,火舌四处飞卷,把周围照得极为明亮。
这时,楼上有人推开窗,望了一眼,怒喝道:‘分一些人救火,把那些人放了出来。’
童子奇心头一动,等那人缩人房内,立刻窜入小楼的楼下,他找了些易燃之物,把它点燃,随即退出去伏在暗处。
工夫不大,窗门不断冒出黑烟。
‘他妈的,怎么这也失火了?’
楼上那人怒骂一句,蹋开窗户,纵了出来,他足尖在栏丰上一点,身子如流星般飞了去。
此刻,一个声音远远传来,‘你们听着,今晚无论谁闯进来,格杀匆论,一个也不准放过。’
童子奇由黑暗中窜出,紧跟在那人后面,他怕那个帮主赶去,会对偷袭者造成威胁,因此自己穷追不舍。
他几个起落,见到东边的大院挤满了人,四周顶上更是人影幢幢,火把光亮如同白昼。
那人一投到场中,喝道:‘住,待我来会会他们。’
他刚刚跃入庭院中,童子奇也到了屋顶上。
童子奇趁他分神之际,招扇一挥,大叹喉管即断,鲜血烟花般喷射。
‘什么事?’
其余三人闻声转来。
童子奇一招得手后,便再窜前一步,收扇直刺一个秃顶老头。
老头的武功不弱,背刀立时一封。
‘啪。’
岂料,童子奇未待找式用老,回臂收招,扇向左边一层,又砍倒了一个大汉。
‘你娘的。’
那秃顶老头大怒,挥刀砍了过来。
童子奇趁隙冲了出去,落身在那庭院之中。
目光及处,今夜偷袭的,不但有紫东来和他的手下,还有单享等人。
双方见面打了下招呼,不敢多说,以免分了神,给予敌人可乘之机。
童子奇身子一转,望向那个帮主。
那人‘嘿嘿’一冷笑道:‘本座正愁找不到你,不想你竟然自投罗网。’
童子奇觉得他脸很生,面目死板,身材不高不矮,于是讶问道:‘哇操,别装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本座就是盖世帮的帮主。’
童子奇故意激他道:‘哇操,你根本就易了容,所谓“英雄不问出身低”,即使你以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需要这样伪装。’
‘好利的嘴,可惜你命不长。’
言罢,他身子突然起。
童子奇早有准备,招庚一圈,向帮主腰部切去。
‘哇操,好肥的肠子。’
盖世帮帮主腰一折,身子平射向后飞。
童子奇紧迫不舍,扇尖不离其要害。
‘别留。’
帮主怒‘咛’一声,倏地落足地上,手一翻,一把钢刀适时飞赵,反削童子奇双足。
童子奇招扇一格,飘身落地,又再向他猛攻过去。
他两一动上手,紫东来以及螃蟹等人,也再度挥力厮杀。—时之间杀声震天。
‘堆堆。’
紫东来武功最强,连连得手。可是对方的强援,也由各处赶了乘。
另外,青春岭、铁掌帮、金狮堂、神剑门的弟子,相继赶来。
形势对紫东来等人非常不利。
‘哇操,你娘卡好。’
童子奇一口气攻了五五二十招,那帮主绝不费力,一把他攻势瓦解。
‘呀。’
童子奇轻啸一声,扇法又变,出手好像没有章法,但却十分诡异?
这一来,那帮主更加显得有点手忙脚乱。
童子奇登时占了上风。
激战中,童子奇招扇一引,斜刺对方左颊,扇尖封中途,突热一拐,改削对方的肩胛,这一招,变化毫无先光,那帮主急退一步,刀一撩,友削童子奇的手腕!。
‘小孩。’
童子奇手腕一沉,招扇直刺其胸,‘啊’那帮主大喝一声,刀子一架,接着又一转,把刀子指向童子奇。
刹那间,只见那刀尖突然脱体射出,飞向童子奇的面门。
‘哇塞,这是什么玩意儿?’
童子奇粹不及防,尊到发觉时,要闪避已来不及,急切间,左手向刀尖拍下。
‘当’的一声。
刀尖落地,但童子奇的左手也皮破血流,目光及处,只见那帮主手中,像变魔术般,多出了一柄短剑来。
‘他娘的,你还真有一手。’
童子奇又惊又怒,一扇化成七招,罩向帮主胸前的咽喉、玄机、将台、期门、章门、心坎、下阴七个大穴。
那帮主一剑斜飞,剑尖在他七招之中一刺而入,这一剑无论是时间的拿捏,目光的准确,手法之俐落,都比他来得高明调许多。
‘嘎。’
童子奇出其不意,吃了一惊,急忙退后一步。
帮主的头一侧,手臂及腰腹齐使劲,雷霆万钧,横劈出了一剑。
他的头一侧时,头发散松飞扬,露出左颊上的一颗小肉瘤。
童子奇的招扇一架,借势弹开几步,惊叫道:‘哇操,你,你……你是那柳大川。’
这一声大叫,旁人都把目光转移了过来。
那帮主‘哈哈’一阵大笑,伸手把颊上的肉瘤摘了下来,然后把它抛在地上。
‘现在,你还认为我是柳大川吗?’
童子奇目光暴缩,诧异道:‘哇操,你不是柳大川?’
那帮主不屑道:‘柳大川是什么东西?本座要假扮他?他是什么鸟样,本座一点也不知道。’
童子奇心头一跳,目光神来连闪,脱口道:‘哇操,你真不知柳大川的长相?’
帮主傲然地道:‘本座只知天、地,以及本座自己而已,其他的全然不知。’
童子奇脸色一正,沉声道:‘哇操,柳大川你不必再隐瞒了。’
帮主脸色一变。
童子奇接道:‘哇操,你既然不知他的长相。当我一叫你名字时,你为何立即把柳大川脸上的特微肉瘤马上就摘下?’
帮主先是一怔,随即笑叹道:‘这就叫做“自作聪明”了,柳大川脸上的肉瘤是真的,而本座却是伪装,怎能混为一谈?’
童子奇也笑道:‘哇操,你即不知柳大川长相,又息知他脸上肉瘤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