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旗心想屋外的人,一定看不见自己。
‘劈哩啪啦。’
忽然,从窗外伸进一双手,像长了眼睛似,掐住了虞旗的颈子。
‘哎,求求你,放……放……’
虞旗先是挣扎,然后动作慢慢停息。
斯时,两上汉子推门面入,一个人走上前去,找起断气的虞旗。
另外的一个人,手里持着铁槌,一进来之后,立刻开始修补,刚才被撑破的窗户。
此刻,只听屋外的人缓缓的说:‘我保证这三天内,绝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可是你最好也记住,你并不是我们的人,你跟大力鹰爪派毫无关系。’
说完最后一句话,声音已经很远。
窗户也修好了,虞旗尸体早被扛出,屋内没有半点痕迹。
而那两个汉子呢?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童子奇一眼。
屋子里又恢复平静。
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些人做事效率之迅速,确实已经令人无法想像。
但现在无论谁都可想像到,违背大力鹰爪门的人,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童子奇没有动,身上还是光溜溜的。
尹丹凤探出头来看。
‘沙沙……’
外面风吹着,树叶,发出了声音,狗也‘汪汪汪’直吠着。
屋子里忽然变得很热,童子奇又爬上了床。
‘童子鸡……’
尹丹凤紧抱着他,睁着双大眼睛在发证。
她现在才发现,粱兆堂是个可怕的人。
童子奇开口道:‘哇操,他们已经走了,全部都走了。’
尹丹凤怀疑的问:‘这三天内,他们真的不会再来?’
童子奇回答‘那个姓“粱”的,好像不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尹丹凤又问说:‘你知道他是谁?你认得出那双手?’
那双手虽然很平常,可是童子奇却认得出。
因为它曾在自己面前表演过。
‘哇操,我希望我没有看错,’童子奇沉声说。
尹丹凤又追问:‘那人到底是谁?’
童子奇道:‘那人就是粱兆堂。’
‘嘎。’尹丹凤倒抽口气。
童子奇搂着她说:‘哇操,别嘎了,我们继续温存吧。’
突然,尹丹凤用手顶住他,疑心道:‘依你的感觉,这会不会有问题?’
‘五百两银票,贷真价实,还会有什么问题?’
尹丹凤说道:‘我不是指银票,而是人,请你办事的人。’
童子奇问:‘哇操,你指梁兆堂?’
‘嗯。’尹丹凤点点头。
童子奇试探问:‘会有什么问题呢?’
尹丹凤举例说道:‘就像用你做幌子,他再进行别的事情。’
‘哇操,安啦绝不会的。’
‘你凭什么样肯定?’
童子奇自信的道:‘因为他和花蕊夫人不合,已是众所皆知的事了。’
尹丹凤不说话,她在想如何反驳。
‘哇操,别胡思乱想了,快珍惜宝贵春宵吧。’
童子奇抱住她展开了第二波攻势。
他一手拦住尹丹凤的腰,另一手在她胸前轻轻地揉起了乳房。
‘暂时把烦恼抛开。’
跟着,童子奇探深地一吻。
再随之,他双手握住尹丹风的细腰。
尹丹凤突然同呻吟了起来。
童子奇一味猛冲,对于肩头上的被咬,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所感到的只是快乐,快乐,快乐,无效的快乐交织在一起。
快乐充塞他的全身。快乐随着血奔流着。
娇小美好的胴体,像完全入人了他的体内。
尹丹凤终于张开了口,她张开了双臂,爷躺在床上,仍在喘息个不休。
童子奇侧着身子,手支着头,卧在她的旁边。
尹丹凤的双平面红得像要喷出火来,她媚眼如丝瞅着对方。
过了半晌,方才畅声说:‘冤家。’
童子奇握住她的手,笑着道:‘现在很爽吧。’
尹丹凤一翻身,俯卧着,看了他一眼,说:‘你才爽呢,把三天后的大事全忘了。’
‘哎哟,气氛正好,拜托你就别扫兴啦。’
因为他们的日子过得实在很甜蜜,只可惜甜蜜的日字总是过得特别快。
三天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他们相聚的最后一晚。
原本这一个晚上,是最缠绵的一个晚上。
尹丹凤却穿得很整齐,坐在小小客厅里,平常到了这时候。
他们本应该躺在床上。
童子奇两眼望着她,不停的上下打量,最后忍不住问:‘哇操,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没有啊。’尹丹风摇摇头。
童子奇又问:‘那你是怎么了?’
‘我很正常呀。’
‘那你今天是怎么了?哇操,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呢?’
尹丹凤淡淡回答:‘我实在不太想做寡妇。’
童子奇摊开双手道:‘没有人要你做寡妇啊?’
‘谁说没有?’
童子奇不悦说:‘哇操,告诉我,是什么人不想活了?’
尹丹凤道:‘那在天边,近在跟前。’
‘哇操。’童子奇指着自己鼻子,讶异说:‘你是在指我?’
尹丹凤扳着脸,冷冷道:‘这三天来,只要我一想谈正事,你就跟我胡扯八道,再这么下去,我很快就会做寡妇的。’
‘唉。’童子奇叹了口气,说:‘正事不用嘴巴谈,必须要用手去做。’
尹丹凤问:‘你准备怎么去做?’
童子奇沉吟了下,才道:‘哇操,你今天晚上扮成这样,就是要跟我谈这挡了事?’
尹丹凤难过道:‘今天晚上再不谈,以后只怕就没有机会了。’
童子奇‘唉’的又叹了口气,说:‘好吧,你既然想谈,那我们俩就慢慢的谈吧。’
尹丹凤皱着眉头道:‘粱兆堂要你到花蕊夫人那里,去偷一瓶不死之药?’
‘没错。’童子奇点头承认。
尹丹风问:‘你已经答应了他?’
童子奇回答:‘哇操,为了一千两白银,为了我们将来,我不得不干。’
尹丹凤说:‘你有万全的把握?’
‘哇操,那倒没有。’
尹丹凤试探的问:‘你能在一个时辰里,杀了守在外面的高手?再举起那道千斤闸,破了那五行阵,逃到花蕊夫人追不上的地方?’
童子奇答着答:‘虽然我没有万全的把握;却有一线的希望。’
尹丹凤又问:‘你知不笑律缟手,是一些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童子奇摇摇头。
尹丹凤:‘你晓得他们武功如何?’
童子奇答道:‘也不清楚。’
尹丹凤苦笑着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清楚,还妄想有一线希望,这不是想害我寡妇是什么?’
童子奇不由笑着道:‘尽管我对他们莫宰羊(不知道),可是你一定会告诉我的。’
尹丹凤扳着脸也,冷漠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知道他们的武功来历?’
童子奇称赞道:‘因为你又能干又聪明,武林中的突你虽然很少再接触,可是这几天晚上你都没有睡好,铁在替我办这件事。’
尹丹凤虽然还扳着脸,但眼波却温柔了。
她轻轻叹息一声,说:‘你总算还有点良心,明白我这番用意。’
童子奇立刻走过去揽住了她的腰,柔声的道:‘哇操,我当然知道你对我好,因此……’
话还没有说完,尹丹凤用力推开了他。
尹丹凤冷冷地说:‘你现在该乖乖的坐着,听我把这几个人的武功、来历告诉你,好赶快想个法子对付,好好的活着回来,不要让我真做了寡妇。’
‘遵命,太座。’童子奇玩笑的道。
然后他依言坐上,又道:‘哇操,你真的查出他们是谁?’
尹丹凤缓缓地说:‘我奔走了三天,四处打听,终于有了一点眉目。’
童子奇急道:‘侠说出来听听。’
尹丹凤接口说:‘在这世界上,只有贪图享受,而且怕死的男人,才肯做女人的奴隶。’
童子奇取笑道:‘哇操,虽然我不怕死,可是现在却做了你的奴隶。’
尹丹凤瞪了他一眼,说:‘你到底想不想知道,那些个人是谁?’
于是地是尹丹凤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花十七,这个人?’
童子奇说:‘是不是那个采花贼?’
尹丹凤分析的道:‘这人虽然是不人流,下三滥的淫贼,但是轻功、拳法都不赖,尤其是身上带着的两种火器,都是极霸道的东西。’
‘据说,他本是江南霹雷堂子弟,在火器的方面当然是有两下子罗。’
江南的劈雳堂,以火器威镇武林,至今已达两佰多年。
在武林之中一向很少有人敢惹他们,他们也不肯轻易犯人,霹房堂法规之严,也是武林出了名的。
这个花十七,是霹雳堂子弟中最好色的一个。
由于他太好色,犯了法规,于是投靠花蕊夫人,想借那获避一避。
尹丹凤很忧心说:‘那里有六个人,他是你要特别提防的;因为一量你被击中,准死无疑,所以我希望你最好先去弄点解药。’
童子奇夺笑道:‘可惜江南太远了,即使去了,人家也不会给我。’
尹丹凤说:‘那你只有先下手,让他根本没有机会。’
童子奇点点头道:‘哇操,那玩意打在身上,不是人受的,我会格外小心的。’
尹丹凤建议说:‘为了你的安全,身上最好穿铁板,虽然是不太方便,便却能保住性命。’
‘我自己会小心的。’
尹丹凤没有强迫,她又继续说:‘那六个人中,功夫最好的并不是花十七。’
‘哇操,那会是谁呢?’
‘有三个的功夫很硬,一个是“血手印”纪癸,一个是“黑头陀”,还有一个是“吊客”阴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