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你能和我说多少了,以及我的心情了。”苏瞳吊而郎当的陷进椅子中去。
梁纾文苦笑:“有些关及朝廷之事,自然不能说。但,也确实和钱有关。并不是我怀疑你,而是……”
“行了行了,我明白我了解,不用说得那么明白,我还不想知道呢。”
苏瞳不耐烦地挥手:“你要钱是吧,这好办啊,那些个大人不都给你送礼嘛。再明示暗示一番,让他们送钱过来就好了啊。”
“这不是受贿吗?!怎可以如此,我深受皇恩,绝不会做出此等污浊之事。”梁纾文很正气凛然地说道。
“你个死板脑筋。”苏瞳摇头,早料到他是这种人:“我问你,是好官狡猾还是坏官狡猾?”
“那当然是那些国家蛀虫,狡猾不已了。”
“那如此说来,好官不够坏官奸诈狡猾,岂不是都被坏官给陷害或被踢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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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梁纾文傻眼,第一次听说这奇谈怪论:“如此一来,那好官还依旧是好官么?”
“那当然了。这便要看他的目的是什么了,贪官自然是为了中饱私囊,若是为了国家大义国家利益便是好官。”
苏瞳言之灼灼:“水至清则无鱼,太刚则易折,若老摆个清廉、不可侵犯的样子,人缘必定会差,人缘差自然很难展开手脚,还谈何为国为民做事。而且人七情六欲难免,贪念是正常的,就看上位者如何控制和引导了。大人,我看你的仕途应该不太顺畅吧。”
苏瞳贼笑得看着梁纾文。
“唉~,的确。”
梁纾文长叹口气:“朝中老臣排资论辈自然是不太理睬于我,同窗则多是低级官职,也素不与我往来。幸得皇上,不拘资历,极力提拔我,对我多处扶持,才担任了这两江总督,我定不辜负皇上的厚爱。”
说着朝京城方向一拱手。
“切~”苏瞳嗤之以鼻:“你也莫要太过感恩,定是你有利用的价值,才会力挺于你,要不然就是利益牵涉多方,找个非任何党派的人,来做此事,方能安慰各方党派。要不然就是,皇帝要培养新势力,以对抗旧势力。总而言之,你就是个炮灰,或是个试探的棋子,若幸运,便万事大吉,若不幸失手,那你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我……”梁纾文虽然聪慧,但所学都是服从君王之论,何曾敢从君王的高度来看这一切:“你……如何会这样想?”
“以史为鉴,你看那些史书就知道了。虽然史书都是对当代君王歌功颂德,但你若从中抽丝剥茧,便会发现了。你说现在的皇帝如何?圣明不圣明?”
“自然是圣明的。”梁纾文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