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瞳颦眉,“我这不是风景名胜,没什么好看的。”
“非也非也,看的是人不是景。”那男子从容在旁边骨椅坐下,一身绛紫锦袍,单髻白玉嵌金冠,剑眉飞扬,双眸奕奕。
“奶奶的,我都成观赏动物了。”苏瞳低声嘀咕。
“苏瞳……”小孩揉揉眼,被吵醒了。
懵懂坐起身,看到旁边坐着的人,惊呆了,两眼发直,半晌,掀开毛毯,跳下躺椅,单膝跪下,低声怯道:“父皇……”
苏瞳心一沉,不语。
“珉儿,你此刻不是应该和梁爱卿在学习吗?”皇帝好整以暇地道。
“儿臣、儿臣……”小孩支支吾吾。
“你就是苏瞳?”皇帝不理会小孩,望向苏瞳。
苏瞳翻个白眼,瘫回躺椅,一脸痞子样懒洋洋说道:“正是。”
“大胆刁妇!竟敢如此无礼……”旁边尖锐刺耳的声音。
“皇、皇上?!”
众人往院门看去,原来是梁纾文。
“朕来接珉儿。”
“太子?!太子殿下您怎么在这?”梁纾文再次惊讶。
苏瞳数日来积累的怒火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捡起本诗经砸向梁纾文,咬牙切齿吼道:“该死的,还不是都因为你,老娘都成稀有动物了,一个两个都来看,这下好啦,连咳嗽一下天都抖一抖的皇帝都来了,怎么收场?!”
越骂越气,两指拧起梁纾文的右耳转过来转过去。
“老娘告诉你,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死要活是你梁家的事,少和我扯上关系,都给我滚~~!!!”河东狮吼直冲九天、如雷巨响。
德珉小孩微张着嘴,一副吓傻了的样子,两眼发直。
皇帝则见到朝堂上衣冠楚楚的臣子被蹂躏得头发凌乱、耳根透红,毫无尊严可言,有丝好笑又有丝讶异。
而冲天怒火的接受者梁纾文,忍住剧痛搂住苏瞳轻言细语安慰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别气了,痛痛,瞳儿放开,皇上还在呢。”
“咳咳~”皇帝干咳两声:“苏姑娘是要朕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