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里映着徐桓司年轻英俊的脸,一双眼睛明亮而剔透,透过折射的夜色沉默地注视她,像远古沉积的琥珀。
丛丛觉得他看得出来。
其实徐桓司这个人不算细心,心思全放在工作和玩乐上,平时举止绅士,都是习惯教养使然,他生来位置太高,永远不必也不会揣测别人的心思,但不知为什么,丛丛就是觉得他懂。
果然,过了一会,徐桓司把车停住,却没开门下车,只把手搭在方向盘上,“你知道了。”
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句。
丛丛连唐子俞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其实说不上难过,更没有想掉一滴眼泪,只是想要发脾气,自己也觉得很不合理。
但脾气已经发完了,她只能攥着安全带,干巴巴地说:“嗯。”
徐桓司替她解开安全带,收回手的时候,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是我妹妹。有我在,没有人会欺负你的。谁都不能,知道吗?”
没想到当晚还是动了家法。
班主任很尽责,到了晚上九点多,他专门打电话,告诉徐意丛的家人,晚自习时又发了一份卷子,明天要讲,他一会请别的同学顺路送去徐家,请徐意丛同学一定完成。
班主任安排得很完美,唯一问题是丛丛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