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丛咬着牙根,又踢又打,要让他放手。
徐桓司好像碰到了她身上的哪个开关,她分明没有想哭,可是眼泪不断地往外涌,但她还记得外公外婆在楼上,不敢哭出声,胸口憋闷得全身都在颤抖,只断断续续地说:“……我要回学校。”
院子里的风又疾又锐利,她很快就冻得攥不住拳头,徐桓司没松手,紧紧把她箍在胸口,往家里带去。
他的力气大,客厅里温暖干燥的空气很快就扑在脸上,丛丛的眼泪蓦地流得更凶了,害怕自己哭出声,突然拿手腕挡住了自己的嘴,用力咬住。
徐桓司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子,猛然站住脚,劈手来握住她的手腕,一根根掰开她紧紧攥住的手指,“丛丛!”
丛丛的手被他轻易地拉开,她就抱着膝盖在门外蹲下了,好像那个家里有什么恐怖的怪物一样。
徐桓司也蹲下来,听到丛丛在失控地小声抽噎着,“……我想回学校。求求你。”
她已经叫不出“哥哥”了。
徐桓司一动不动,像变成了一座雕塑,眉睫上都积了几片雪花。他的脸色很吓人,眼睛通红,丛丛没有见过他这样子。
但他最终还是让了步,拿出她的大衣和鞋子,蹲下来把鞋子穿在她的脚上,“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