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丛急了,急得坐立不安,想要说些什么,质问他为什么还在等、质问他为什么总把她当小孩子、质问他为什么让她焦心而疑虑、质问他知不知道,她已经不再只是他的妹妹。
她这边急得手心都发烫,徐桓司的大手却扣住了她的蝴蝶骨,扣向自己胸口。他低头看着她,说:“丛丛,这也许是一辈子的事。”
这还用说吗?!
丛丛酝酿了好久,结果被他回敬了这么一句,当下羞愤得眼圈都红了。她揉揉眼睛,挣开他的怀抱,跪在床上,趴在他胸口亲吻他。
丛丛闭上了眼睛,睫毛簇簇抖着,眼下有一圈淡淡的红晕,吻得深而动情,小舌头滑进他的口腔,笨头笨脑地刺弄他的七魂八魄,牙齿跟他的舌尖、嘴唇和下巴磕碰,弄得她自己气促声急。
她突然把他推开几公分的距离,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已经和你过了一辈子了!”
徐桓司觉得丛丛像头小狮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但她也紧张极了,等到徐桓司慢慢把她的睡衣脱掉,他的目光滚烫地胶着在她的胸前,她磕磕巴巴地问他:“你喜、喜欢这个吗?”
女孩子青春光洁的四肢裸露出来,在初冬莹润的月色下,散发着一层珠玉般的微光。
睡裙被他轻柔地剥掉,他这才看到,丛丛穿的是一套很特别的内衣,是他们上个月逛街时见过的,当时他在橱窗外稍微一驻足,前面的丛丛转回头来,一脸疑惑,“你在看什么?”
他立刻移开目光,抬脚就继续往前走,“少儿不宜,走你的。”
他承认自己是个进化未完全的男人,他看到橱窗里那套漂亮温柔的内衣,脑海里就不可自控地冒出丛丛穿着它的样子:圆润的胸脯被象牙色的绸缎包裹住,露出柔腻白皙的沟壑,下缘的丝滑延展到收紧细细的腰肢,胯骨再孩子气地展开弧度,两条修长笔直的腿稍稍并拢,踮脚在他的书架边找书。
现在这套内衣已经在丛丛身上了,在他的怀里,比想象中更近。他也比自己想象中更饥饿,更渴望,更浅薄,更期待。
丛丛被他咬住耳垂,听到他叹息出声:“我喜欢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