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过年了,外公突然有了兴致,想要写几张春联送朋友,打发丛丛去挑红纸。
丛丛拿不准他要什么样的,说:“我每种都拿回一点来,您挑。”
外公捏捏她的脸,很满意丛丛脸上还有一点肉,“你挑什么我就用什么,尽管拿就是了。”
装裱铺的师傅虽然不认识丛丛,但见开车的人是徐桓司,她又是跟徐桓易一路打着架进来的,当下非常殷勤,拿出几十种红纸来给她挑。
丛丛挑好了纸,趴在柜台边看笔,又选了一支紫线狼毫,还选了一支雪青色的钢笔,预备送给外婆,因为外婆写得一手漂亮的英文花体字,最适合用这样的大小姐牌子。
徐桓司抱臂站在旁边的柜台边,叫学徒拿出一块石头来看。
丛丛蹭过去,见是一块润泽剔透的玉躺在他的掌心里,通身透白晶莹,唯有中心一线红痕蜿蜒,像从他的掌纹里生长出来的,一抹心头血一般。
学徒笑着恭维:“您的眼光好,这块石头送来的时候,师傅说该给懂行的人刻,刻得好,就是‘此物最相思’。”
丛丛就想起了去年他说“挺好”的那块石头。她看着徐桓司把石头递给学徒包装,又在柜台里挑出一只石头盒子,她只是站在他身边傻笑。
徐桓易在一旁拼命咳嗽,“注意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