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丛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条狗。
遥远记忆里的陌生生物突然和她的坏运气勾连在一起,她抓着头发坐在墙角,不想哭也不想笑,只是有一点困,四肢发软发烫,她一动都不想动了,把头埋在臂弯里。
过了很久,电梯响起“叮”的一声,徐桓司从里面走出来,看了她一眼,径直越过她,走到门前拿钥匙开门,门开了,他却没有走进去,反而转回头来,好像这才觉得她是真的在这里。
就像在做梦。但哪怕在梦里,徐桓司也还是徐桓司,是她的哥哥,他什么都知道。
她只是抬起头问他:“徐桓司,我怎么连钥匙都没有啊?”
徐桓司像是见了鬼似的,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皱着眉,“你怎么在这里?”
头顶的灯光明晃晃的,丛丛揉了一下眼睛,那种从小就熟悉至极的气息慢慢地漫进鼻端。松木,古龙水,烟草,酒精。他在她面前。
他大概真的喝了酒,竟然没有把她丢在那里,反而伸手过来拉她,“起来。地上凉。”
她被他拉起来,跌跌撞撞站住了,“你就不能一直喜欢我吗?”
他顿了一下,突然松开了她的手。丛丛一秒都没耽搁,抬起手来打了他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