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手一碰到丛丛,丛丛立刻抽出手来,借着轻快的酒劲,干脆利落地打在他脸上,“啪”的一声脆响。
酒气上涌,这次她真的用了力气,可是只觉得他瘦,打在骨头上,震得她的手心都疼。
她的下巴动弹不得,只能气汹汹地盯着他。
他大概喝了不少酒,面容苍白瘦削,本就凌厉的眉眼越发显得桀骜高深,眼里有通红的血丝,像困在捕兽夹里的野兽,恶狠狠地注视着她。
丛丛现在一点都不害怕他,事实上她什么都不害怕了。
他烦她纠缠,可又不能像丢掉其他女人一样把她丢开,因为他不能把她从徐家踢出去。
看他这样难过,她觉得痛快极了。
她抬起麻木的手,向他脸上狠狠扇过去,这下连手腕都麻掉了。
徐桓司没吭一声,只是用那种困兽一样的目光狠狠注视着她,大概真的被她惹毛了。但丛丛不管不顾,咬着牙又抬起手来。
她的眼眶又酸又痛,耳光还没有落下,他突然把打开的家门“砰”地踢上了,然后掐住她的腰向后一推。
丛丛合身被压进沙发里,抱枕掉了一地,他架在丛丛身上,一手握住她的膝盖,丛丛用力挣扎,裙摆都乱了。
丛丛又踢了他一脚,鞋跟重重踢在他的肋骨上。
徐桓司握住她的脚腕制住她,他像是不知道疼,脸色差得吓人,沉沉注视着她,半晌,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凭什么是你?”
丛丛竟然笑了笑,说:“那你想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