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徐桓司缄口了半年多的徐意丛这次终于骂出声了:“怎么这就走了呢?我该去送送他,我这一年没骂他,他怎么还得寸进尺了?”
金苏苏很欣慰,把大圣的耳朵拎起来,“听到了吗?徐意丛正常了,会打人会骂人那种,咱们以后老实点吧,别皮了。”
徐意丛岂止正常了,她雄赳赳气昂昂,可以上战场,出门去超市采购的时候,她往篮子里一股脑塞了一大袋番茄,报复性地吃了好几天番茄鱼、番茄肉片和番茄炒蛋,一边吃,一边跟金苏苏数落徐桓司。
金苏苏起初还附和她,一边附和一边嘲笑,因为徐意丛过了一年才开始吐槽前男友,她从来没见过反射弧这么长的长颈鹿,不过也很欣慰,因为徐意丛这个算盘珠子就是这样,总是刺激一下才能振奋一下,上次徐桓司忽悠了她,她生了一场大气,终于露出一副相声名家的样子,满肚子阴影完全一扫而空了,其实还要感谢徐桓司呢。
但后来金苏苏的耳朵都长茧子子,任徐意丛嘚啵嘚,她头也不抬,说:“是是是,对对对,渣渣渣,死死死。……好好好,不说死,他死了你还得去葬礼,让他滚滚滚。”
秋天的时候,预计年终举办的许蔚程演唱会开始卖票了,徐意丛一马当先闯进即将崩溃的系统买了两张。
金苏苏提醒她看海报上的字,“小姐,演唱会不在伦敦办,在您的快乐老家临城呢。”
徐意丛说:“临城好啊,正好回家过圣诞。你也回去吧,爸爸请你看。”
她斗志昂扬,打算在见到徐桓司的时候劈头盖脸把他教训一顿解恨,然后她就把头一扭,去找新男朋友,比他高,比他帅,比他一心一意,对她死心塌地。
到了真的回家的时候,金苏苏跟她一起下飞机,说:“你可记住自己的话。”
说出口的话能忘,打了一万字的腹稿能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