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来不及想怎么解释。
整颗大脑被诡异冰冷的猜测占满了,像运作不良的老机器,她握着那一小股没有温度的头发,∥22⑦06 87 874,蹲在地上,跟外公对视了几秒。
由远及近的脚步终于到了病房门口,那人在没关拢的门上敲了两声,然后推开门,看到她的背影,脚步猛地停住了。
她听到徐桓司在门口对她说话,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无奈,只是很平淡的问句:“刚下飞机?”
他的声音又冷又沉,秋千一样,避无可避地荡过来。
徐意丛像立在地上的木桩,被秋千“砰”地砸了个正着,如梦方醒地站了起来,攥紧了拳头。
而外公的目光被她的动作蓦地打断,苍老的面孔上浮出一缕从梦中惊醒的尴尬,很快地笑了一下,“我都糊涂了……是丛丛啊。”
她干巴巴地回话:“嗯,是我。”
医生听说徐桓司来了,很快就过来跟他见面。
徐桓司在一边跟医生低声谈话,又叫来护工,徐意丛帮着扶外公躺回床上,外公这才想起问她:“学校那边怎么办?”
徐意丛说:“我请假了,陪您过年。要过年了,中国学生都请假,我没有搞特殊。”
她当然是撒谎,那边的徐桓司转头看了她一眼,她一下子就知道自己的谎言有多拙劣了。
外公戴上老花镜,看清了她熬了一天一夜的脸色,给她塞了只小橘子,叫她回家去睡觉,“你回去陪外婆,叫她不要过来。医院里都是细菌,当心过了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