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在lastcall的时候上了飞机,但最终还是没忍住,离开机舱回到机场,换了张去伦敦的机票,并不打算去她的学校或者公寓,就在偌大的城市里兜了个圈,百无聊赖地猜测也许她喜欢某家餐厅,也许她去过某间书店,没想到她就在马路对面的街角,背着健身包低头走过,停下来买面包,边走边吃,然后被红头发的小孩拦住,牵着狗跟她交涉。
她的头发长了,人也长高了,但脸色不好,还是不高兴,可是抱着大狗的样子快乐又餍足。
他抽着烟在车窗里看了她一会,觉得自己像个偷窥的变态,但是移不开目光,直到她喝完牛奶回了健身房,他也打算去机场,又在路上突然掉头,开回路过的一家宠物店。
然后她就拥有了一只小狗,卡片上写着“春天快乐”。
他的唇角微微翘了翘,“我不该送,你会猜出来是我,可我忍不住。但你没猜出来。”
血流得太多,意识并不完全清醒,徐意丛很小声地嘟囔:“我猜出来了。我就是……没说。”
徐桓易经常跟她打电话,她一提起这条狗,徐桓易就顾左右而言他,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她没戳穿,因为她真的喜欢这条对她软绵绵黏乎乎的小狗,就算是徐桓司送的,她也捏着鼻子收下了。
徐桓司费力地睁眼看了看她,带着笑意,“这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