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对方的话,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散散心,下个月回去。还有事?”
大概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太多年,多少有一分心有灵犀,他冷淡的口吻再熟悉不过,陈昂恭谨的态度也再明显不过,等到他挂了电话,徐意丛已经明白电话那边的人是谁了。
她知道徐桓司没有打算瞒她,徐桓司也知道她心里一清二楚。
等到金苏苏回家,护士给徐意丛送来晚餐,她拿着小勺子喝南瓜汤的时候,徐桓司在门上敲了两下,走进来拉开椅子,在她床边坐下,把下午去要来的药膏放在她手边,“祛疤药。”
徐意丛把药膏收下,“你吃饭了吗?”
徐桓司点点头,徐意丛就继续专心吃饭,吃完一根芦笋,她才问正事:“是舅舅?”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面色不豫地点点头,“消息瞒住了,他不知道我在。”
那晚他灭口及时,随后李秘书和陈昂顺藤摸瓜,把后面的门路摸清,没透出一点有关徐桓司的风,雇主只知道徐意丛进了医院,还以为只是她命大。
但徐廷不是好应付的人,他们怕再出事,所以都留在医院,谁也没走。
徐意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你说你在大溪地,可是舅舅只要一查就知道了。”
徐桓司靠回椅子里,“那边有朋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