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丛抱臂看他怎么办,但见徐桓司不慌不忙,打开装面包的纸袋,拿出一角老板送他的烟熏牛肉。
徐意丛再摸摸自己口袋里那两块无油无盐无糖的狗饼干,像个被儿嫌丑的老母亲,也像根被霜打了的茄子,“你……”?
徐桓司把火腿收起来,对大圣“嘘”了一声,“别转了,你爸爸生气了。”摊手给它看,“没了。”
有肉的时候,大圣完全顾不上管什么哥哥姐姐的,但现在没肉了,它果然知道谁是爸爸了,乖乖往徐意丛张开的项圈里一钻,下楼遛它爸爸,一路跑得酣畅淋漓,把爸爸和有肉的人放在草坪边,示意爸爸给自己松绑,随即疯子似的滚进了绿草丛。
徐桓司擦了把汗,在长椅里坐下,吐出一口气,觉得养狗的人简直是把自己养成了马。
徐意丛冷眼旁观,“知道你给我找了多少麻烦了?”
徐桓司搭在长椅椅背上的手拍了拍,示意她坐下,“展开讲讲。”
徐意丛坐下,掰着指头数他的七宗罪,“它特别能吃,还爱拿我的口红磨牙。还有,好多人都怕大狗,所以只能特别早或者特别晚的时候遛,严重影响我跟邻居的关系。而且你知道狗有多难养吗?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喂,有一次一个同学来家里玩,顺手喂它吃了几个葡萄,我吓死了,只好半夜带它去宠物医院,心疼死我了……”
今天本来打算去的餐厅没去成,倒把半个街区逛熟了,现在索性来深夜遛狗了。徐桓司松了松领口,打断道:“哪个同学?”
他一听就知道徐意丛为什么故意没提这位同学的名字。果然,她表情空白了一下,“人家都回韩……不是,你听故事能不能听重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