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恨不得把她按进自己的胸膛里一样。徐意丛重复了一遍:“我不想让你走。”
他说:“一年。丛丛,给我一年,行不行?”
徐意丛轻轻抽了一下鼻子,“我不要。我要你在。”
他松开徐意丛,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小丝绒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放项链的位置空着,只剩一枚戒指,小白钻,花瓣形状的戒托。
那条配红裙子的项链还挂在脖子上,原来是一套的。
徐意丛像被火烫了一样松开他,但徐桓司劈手拉住她的,不管不顾地把戒指套上她的中指,“我们订婚,等我一年。一年之后,如果我在,我们谁都不管了,就来这里结婚。如果我不在,你把戒指摘下来,别扔掉,记住我。”
徐意丛试图把戒指摘下去,哭得满脸通红,“我不跟你订婚,你也不许走。记住你什么啊?你有什么好记住的?”
他攥着徐意丛的指尖,“记住我再也不会喜欢别人。”
他以为这句承诺会有多难,但话到口边,轻易地滑了出来,丛丛眼睛通红地看着他,像是傻掉了,和那年他趁着朗姆酒和竹叶青的酒意吻了她一样。
那天晚上下雪,她要回学校,但他不让,丛丛平生第一次真的气得哭出来,但那时他最心疼的不是她发脾气,是她连哭都不敢出声。
他一直都知道丛丛不是没脾气,只是没办法。
他该放过她,但是没有,他只在这一件事上欺负过徐意丛。
徐意丛也只在一件事上任性过,就是眼前这一次,外婆的话她都不听,收了他的戒指,还是摇摇头,“我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