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要和濮翔探讨一些经济方面的问题,结果被这一通扯得薛牧心烦意乱,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薛牧还得去薛清秋那儿练功,正事还没时间谈了。
薛牧看了半天的天井,那雨已经开始落下,越来越大。
他幽幽道:“听君一席话,真是胜过十年江湖路了。今日薛某尚有事在身,明日一早再去炎阳宗一行。”
虽然是送客,可还有回访啊……这态度是越发有谱了。濮翔心中大喜,起身拱手:“这样吧,明日午时,濮翔在口福楼设宴,为薛总管洗尘。”
薛牧点头应下,目送濮翔胖乎乎的身影离开,还是很沉默。
卓青青倒是没想到他在想些什么,提醒道:“公子,这濮翔是个笑面虎,须当心宴无好宴。”
“无妨……无非是这城主之职和星月总管之位,让他觉得奇货可居了。”
薛牧笑了笑:“若是以前的他来献殷勤,我还警惕几分。如今他的做派已经得罪了多少人,炎阳宗的实力根本护不住,若不是看在背后星月宗的影子,他怕是早被人砍了,实际上他是在找靠山呢。”
顿了顿,又低声道:“青青,记住了,如果此人只是想依附,还是可用之人。一旦流露出想回星月宗的意思,那便是存有借壳之意,甚至可能有鲸吞野望,那我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他。所以我说,是也不是,看的是他的态度。”
卓青青肃然点头表示记在心里,继而又问:“公子似是对他说的话颇有思虑?难道真得到了什么金融货币的启发?”
“呃?”薛牧怔了怔,笑着摇摇头:“启发是有的……不过……是其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
“他让我始终纠结头疼的一件事忽然不再头疼……其实很多事都是很简单的,无非顺其自然,该出手就出手……只是我们人为地想得太多,反把它变得复杂。”
薛牧起身离座,笑道:“走吧,去胭脂坊。下雨了,带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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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星月宗,薛牧一路直奔薛清秋寝室,畅行无阻。一路上见到无数莺莺燕燕,在雨中举着油纸伞,群香环绕,笑语嫣然,让人看着心旷神怡。
妹子们有不认识的,也有那天典礼上见过的,都很是尊敬地向他行礼。
无数小姑娘们带着青涩的好奇和少女天然的羞意怯怯地看着他,显出这些尚未被“魔门氛围”毒害了的小姑娘依然还有着可喜的纯真。
也是不容易。
星月宗早年在夹缝中求存,妖女越妖,扭曲放纵。
看得出这几年蓬勃发展之下,气氛已经慢慢回暖,新生代的弟子们还是有着天然的青涩,如同当时被他凑近就羞红了耳朵的小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