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世鼎,非强宗大派不可居之,多少人心心念念着呢。
打油诗当然是薛牧手笔。
他也不是没想过自己私谋,但此事知道的人太多,藏着掖着也没用,还不如助推一把,坐看云起。
这几句打油诗他甚至动用了星罗阵,潘寇之人还没回去,打油诗都传到他沂州了。
数日后,心意宗山门外,一道流光从天际射来。
看见远处的自家山门,潘寇之眼里的焦虑略缓,无论外面多飘摇,只要底盘尚在,都有扳回来的机会。
而自家山门大阵也让他心安了许多,否则总觉得薛清秋是不是缀在身后。
在最靠近山门法阵时,速度减缓、心中警惕最轻的一刹那,一柄匕首悄无声息地没入了潘寇之的背心。
“砰!”
潘寇之终究是洞虚强者,终究奋起余威,重重将偷袭者轰出老远,震飞插在背心上的匕首,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山门:“影翼,你这条阴沟里的蛆虫,本座记住了!”
远处阴影下传来影翼的桀桀笑声:“先顾好你自己这一身伤能不能撑过内部权变吧,可别先死在自家宗门手里,山高水长,有缘再会。”
潘寇之跌跌撞撞地飞进了山顶心意堂,迎面一堆长老似乎正在开会,见到他来,尽数沉默,每个人的神情都非常诡异。
潘寇之立刻想起影翼的挑拨,心中一跳,冷然道:“胜负无常,你们那是什么表情?真当本座受了伤就不是洞虚了?”
长老们还是沉默,半晌递过一张纸。
潘寇之奇怪地接过看了一眼,上面是两首打油诗。
看着看着,他那足以开山填海的双手就开始微微颤抖,忽然“啊”地一声狂叫,仰面喷出一口淤血,直挺挺地仰天栽倒在地。
接连受了各种重伤都还能撑住的一代强者,在区区两句话面前差点活活气死,躺在地上也是气若游丝。
长老们却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