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哪怕是带着酒后的癫狂放纵想要发泄之时,她还是有最后的坚持,要一个答案。
万众瞩目下的公主,既不可能做谁的小,也不可能永远跟谁不清不楚偷偷摸摸,早晚必须找一位驸马,否则孤身到老,天下都会议论,交代不过去的。
这个驸马可以是薛牧么?
他的基本盘是星月宗,不可能成为天下人眼中的驸马,反把薛清秋放在二房的位置上,整个星月宗都会暴动的,薛牧无论如何不会这么做。
所以老仆王伯说,如果薛牧为了自己,是不会希望让她做公主的。
不是公主的话,只要总捕职责一卸,还是天高海阔想去哪里去哪里,可比公主方便多了。
可他还是亲手把她推成了公主。
只是为了她正名。
他的出发点确实是一片好心,夏侯荻自己也很希望能够被认同归宗,摆脱尴尬的处境。
所以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感谢薛牧这番为她考虑的心意,还是应该恨他的无情。
他是想要放弃?让自己找别的驸马去?
还是想要让自己孤身到底,忍着天下的议论,坐等他来偷情?
不管哪一种,都让人恶心,她要一个答案。
薛牧给出了回应。
“是你自幼在皇家,太过重视皇室之名。这是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而不是礼法为尊的世界。只要势成,我让皇帝把公主送给我都可以,哪里来的那么多枷锁,哪来的非要驸马尚公主?”
夏侯荻愣了一下。
薛牧续道:“当然那很难。可若是兼顾双方颜面,求得一场说得过去的联姻,又能有多难?便是现在都有几分把握,再过一段时间,更有把握了。”
实际上薛牧真正想的是让她去争女皇,可这时候说她多半不接受,还是换了个更低一级的说法。
即使是这个更易接受的答案,依然没在夏侯荻的预计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