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日报开始整版刊载大剧院即将开启的消息,灵州人期待无比。
早在剧院开始建设的时候他们就议论纷纷很是关注了,如今真正要投入使用,每个人都很好奇将会有什么实际效果。
如果有灵州人刻意研究过,会发现这次表演的时间二月十五日,正好比薛牧给城建司下达的全城铺路完成期限晚一天。
也就是说,全城铺路尘埃落定,次日用一场盛大的演出来庆贺。
同时这也是让被修路折腾了好久的灵州人有个享受娱乐的舒适环境和好心情,否则之前到处喧嚣烟尘四起,人们多半也没心思看什么表演。
不知道灵州人看着报纸宣传的时候有没有意识到这个时间线,总之近期特意在观察灵州的郑羿辰是注意到了,看着报纸的时候,他心中也在沉吟。
铸剑谷屹立千年,行事也显得迟钝臃肿,内部相互扯皮,效率低下,就像是已经用久了的风炉,传来腐朽刺耳的摩擦声。
而薛牧行事,不仅是有新意有想法,而且处处可见有条理很实效的规划布局,这种风格很值得学习研究。
他郑羿辰在灵州到处玩,薛牧也不问他的去向,任他随意观摩,以他的专业自然而然地去跑去和神机门的人混在了一起。
城建司和神机门的人合计地下管道的时候,他也兴致勃勃地参与讨论,还提出了更为恰当的管道铸造方案,比如可以用水泥管,中间以钢筋加实,既可以省钢铁,又能避免纯用钢管的生锈问题。
这个意见得到了城建司和神机门一致的高度赞扬,薛牧也很高兴,索性给了他一个顾问名义,让他随意出入府衙各地。
其实郑羿辰本来是想着学习学习,以后回谷自己也这么搞一套,可随着什么团体战啊大剧院啊一件又一件新玩意冒出来,回程的想法一拖再拖,到了现在连回谷的念头都没有了,天天扎在城建司,上上下下混得熟稔无比。
“这个剧院又是什么玩意?”郑羿辰指着报纸问城建司的王司吏。
王司吏笑道:“就是专职看表演的地方了,以往总在广场表演,或者是达官贵人宴客之时,普通人看得不方便,城主便自己搞了个剧院。”
郑羿辰若有所悟:“要交钱入场的吧。”
“那是肯定的。”
“琴仙子和千山暮雪团不可能天天在里面表演的吧?这么偶尔办一场,就算满座了,这特意搞个剧院也还是大亏特亏的吧?”
“郑公子莫非不知,现在已经有其他小团队了,隔三差五开张总是没问题的。”
王司吏笑道:“我们最佩服城主的一点就是,很多事情他都是从很早很早开始布局,到了事到临头,我们才发现原来早就有了充足的条件,实在不知道城主的眼光到底提前看见了多少年。”
郑羿辰点点头,他忽然很想知道,报纸上说的“特殊表演”会是什么玩意。
能让薛牧郑重其事地用琴仙子和千山暮雪团的表演带出来的东西,说不定有可能又是一股天下风潮。
既然来了灵州,这种盛事错过可不行,郑羿辰立刻拔腿奔向大剧院,想预购一张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