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忧听得简直无语:“你还事先准备了婴儿窥伺在侧?”
“那是当然。”
“这么做有什么用处?即使岳小婵是你欺天宗血脉,可自幼跟薛清秋长大,怎么也不会听你的,这不是白搭?”
“做事一定要有意义吗?”
虚净伸出一只食指摇了摇:“我是,欺!天!宗!骗得一个宗门十几年蒙在鼓里,骗得天下无敌的薛清秋把一个毫无关系的小孩当女儿养,那不就是本座最大的乐趣?”
姬无忧:“……”
虚净嘿嘿笑道:“你看,现在更有乐趣,薛牧自以为母女通吃,最是乐不可支的时候,你忽然告诉他,那是假的,看他那时的表情你会不会觉得一股清凉从天灵沁到骨髓里,几近于道?”
姬无忧第一次感觉到欺天之道挺可爱的,果然心里舒服了许多,但他很清醒地知道,虚净的话从来半真半假,天知道他这回的话是不是逗你玩的?
于是他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是摆摆手道:“你的欺天妖道,还是不用跟朕宣传了,好生研究你的净天教义才是正经。”
“净天教义本就是个大忽悠,有什么可研究?”
虚净伸了个懒腰:“薛牧既已入京,我看你的计划还是见好即收,再折腾下去不知道会把多少人推到他那边去。”
姬无忧淡淡道:“朕心里有数。”
…………
慈宁宫里倒也没有发生姬无忧和虚净脑补中的事情。
所谓的主婚当然不是现在,现在连最重要的亲人薛清秋夤夜都不在,就自家三个人显然不是搞什么仪式的调调。
那或许会是万事平定之后,很遥远的事了。
现在只能算是一种家庭体验?
这红烛摇曳,一家人围坐小桌子的模样,母亲在身边轻拥低语,无限接近了平常人家,比什么在团体赛时向狐狸精们宣布有意义得多。
至少在岳小婵心里有意义得多。
而今天的薛牧有些寡言,虽说平时心里总有邪念蠢动,但也要分时候。
今日这样的气氛实在是一点邪念都起不来,岳小婵的这份感情执念让他心中生怜,这本就该属于她们母女俩共叙亲情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