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薛牧顿了顿,低声道:“还是心中有所不安对吗?”
岳小婵慢慢将额头靠在他怀里,喃喃道:“夏文轩影翼都报说不安,何况于我。薛牧,我们的日子还长,你可真别太拼了。”
“那种不安是你们基于天道共鸣,对邪煞的不安,和具体操作没有关系,不要自己吓自己。”
薛牧笑着摇摇头,小丫头一边说邪煞出来了也没什么好怕,一边又担心他亲赴现场会有失,自相矛盾的话语中,体现的全是对他的关心和紧张。
甚至怕他留下什么遗憾,要先帮他给补齐了。
他叹了口气,把桌上的地图收起,低声道:“如果说不安,我更大的不安倒在京师。姬无忧趁机调走宣哲郑冶之陈干桢,面上说得过去,可我不信他不会借此机会做些什么。”
岳小婵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他自己的江山!”
“对某些人而言,那首先要确定是他的。”薛牧淡淡道:“古往今来这种自私的人都太多了,不差他一个。”
岳小婵急道:“娘可在那呢!我们得让谁去趟京师才行!”
薛牧微微一笑:“别急。姬无忧想必一直忘了一件事,当今天下,最恨他的人是谁。恰好那儿轨道通行已久,她们赴京很快的……”
岳小婵怔了一怔,忽然笑道:“喂,你说是她们师徒好看,还是我们师徒好看?”
“刚才还紧张兮兮的,怎么就问起这个来了?”
“好奇嘛……”
薛牧没好气道:“我们师徒最好看。”
岳小婵一下子还没回过味来,就见萧轻芜推门而入:“师父,我熬了养颜汤,你要喝吗?”
岳小婵看看萧轻芜,又看看薛牧,抄着双臂语气凉凉地道:“是,你们师徒最好看。改天被什么大魔头一起抓了去,来一碗另类师徒烩,想想就过瘾得很。”
薛牧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毛骨悚然。
萧轻芜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赔笑道:“小师娘喝汤吗?”
岳小婵接过汤碗咕嘟咕嘟地喝了个底朝天,很是惬意地背着手悠悠然离开了:“本师娘练功去了。对了,咱们大概明天就得走了,再给某人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动手,就立你的扶赖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