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顾之洲活儿越来越好了?还是因为顾之洲这个人太会下蛊,太知道怎么把一个女孩的心紧紧抓牢?
陶软说不清楚,陶软只知道,她已经越来越离不开顾之洲了。
曾经她还对顾之洲说,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了,或者移情别恋了,或者爱淡了对我不好了,我一定毫不犹豫的离开你。
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说这话的底气。
顾之洲用温柔和爱欲编织出了一张大网,将她网在了其中,一开始挣扎不得,沉溺沦陷,后面便再无法逃离。
不过好在,时至今日,顾之洲也依然喜欢她,这份爱表面温柔呵护,内里炽热痴狂,已经趋于病态,陶软能感觉到其中不同寻常的意味,却并没有阻挠他,而是纵容了下去。
就像她去实习单位工作的第一天,也不算多受刁难,只是被分配到了许多麻烦繁琐的累活,被同事指派着买了两回咖啡,外加多倒了几次茶水,一切都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她也没有同顾之洲抱怨,第二天领导却收回了那些零碎事不再让她做,同事也对她态度大变。
就像她自言自语念叨了一中午的沙河蛋糕和抹茶冰淇淋,哪怕没有告诉顾之洲,顾之洲也还是会在晚上给她买来。
就像她逛街时手机电量过低自动关机以至于迷路在林立的高楼里,哪怕不用找人求助,什么都不做,顾之洲也会在不久之后找来,满眼惶恐担忧,将她紧拥入怀。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陶软心里清楚的,她全都清楚。
夜里顾之洲缠着她要了好几次,她被做的迷迷糊糊间,忽然想到了白天和父亲的那通视频电话。
哪怕他努力做出了亲近关怀的姿态,可眼中的疏离和客套也总是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陶软并没有对父亲有什么不满,从小父亲和继母对她都很好,甚至连同父异母的弟弟都对她依赖喜欢,可身处那个家庭,她总有一种融入不进去的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