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说扣人便扣人,也不讲究个证据……”
“夫人此言差矣,下官不过是秉公办理罢了……”在京中办案,少不得权贵刁难,府尹也摸熟了套路,虽然晓得底下人有错,却也不甘示弱。
闻言,美妇只冷笑一声:“我自然不是质疑大人办案的手段,毕竟大人这半年来将朝阳府治理得如何,都是叫人看在眼里的,我也不是想质问官差们按公文扣住我夫君,女儿,而是想问问,我女儿的侍女夏至想替他们作证怎地叫你们给绑起来,堵着嘴儿,同那起子皮条客关在一起,若是传出去了,折损的是我们梁家的名声还是你安大人的名声?”
安大人自来应付权贵自有一套,未曾出错,却不想竟然被这姜夫人反将了一军,一时之间竟不晓得该怎么回话了。
姜姒在深宫淫浸多年,后面又为着帮衬梁振在官场沉浮多年,哪里不晓得这些手段,几句话下来便连消带打地把朝阳府尹的嚣张气焰给打下去了,待教训完人,美妇这才带着女儿回去了。
“阿娘~方才真真是吓死人了~”已经换好衣裳的顾宝凝见终于可以回了,不住倚在母亲的怀里不停地娇泣,方才怕给父亲添麻烦,她才忍着不哭的,这一会儿却是忍不住了。
看着女儿哭,梁振这个‘罪魁’也不好受,只得小心地道:“娘子我……”
“你回去去祠堂那儿思过,平日里没个口齿便也罢了,怎么连两个官差都摆不平。”
小心地安慰着女儿,姜姒心里有气,可又不好说的太过,只不住训了男人一顿。
若是平时他还会辩解一二,可这会儿梁振确实做的不好,又心里有亏心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乖乖地思过去了。
这一整夜事情不大,却也没个消停,待安抚好女儿,看着女儿乖乖儿睡下了,她却又觉着身心疲惫,不由拿起了从前宝凝的爹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忽而偷偷哭了起来,一边抚着玉佩,一边小声抽泣。
“你若还在我怎会有如此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