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箭步,抢到呼延平面前,双手插入他的鹿筋带内,气沉丹田,大吼一声,想把呼延平抡倒。
哪知呼延平如木桩似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任凭冯雷推摔扛抡。
他微微一笑:“你等无名小辈,竟然和本爷比武,真是不知死活!”
说着,他轻轻一转身形。
可怜冯雷的双手仍插在矬子的腰带里,还来不及撒手,只听“咯嘣”几声脆响,冯雷双手十指已断了九指。
呼延平一脚往前踏出一步,低了身形,拿肩头撞向冯雷。
冯雷“哎呀”一声惨叫,身体早已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一头撞在大厅的明柱上,撞得脑浆四溅,当场废命。
站在魏登身后的一名大汉,名唤冯雨,乃是冯雷的胞弟。
一见兄长横死,气得暴跳如雷,大吼一声:“还我哥哥命来!”
从席间跳了出来,手握宝剑,向呼延平直刺过去。
这边呼延庆见状,怕弟弟有失,也赶紧抽出金鞭,朝冯雨打了过来。
两人在大厅中央缠斗起来。
不一会儿,呼延庆觑了一个破绽,飞起一脚,正中冯雨的手腕,将他手里的宝剑踢飞。
紧接着又是反手一鞭,打中冯雨的肩膀。
冯雨惨叫一声,顿时就地跪了下去,再也没有还手的力气了。
呼延庆正打得起性,又是一脚,踢中冯雨的胸口。冯雨的人直飞出去,“哗啦”一声,撞得桌椅横飞,差点把魏登连人带桌都碰飞了。
刚才呼延平打死冯雷,已让魏登心里大怒,早已想发作,只是被冯雨抢先了一步。
本指望冯雨能打赢呼延庆,挽回败局,谁料竟不能如愿。
此时又见冯雨被呼延庆打成了重伤,更是暴跳如雷。
他一拍桌子,厉声斥骂穆桂英道:“好你个穆桂英,竟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连伤我两员大将!”
穆桂英冷冷一笑:“魏将军,是你的部将技不如人,出来献丑,现在伤了性命,岂是本帅的责任?”
“哇呀呀!”魏登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火气,掷杯在地,大喝道:“来人呐!将他们给我绑了!”
“哼!魏登,你言而无信,设下鸿门宴诓骗本帅,如此小人心计,传出去,真让天下人耻笑!”穆桂英临危不惧,反而大声怒斥魏登。
四面的帷幔被拉下,数十名刀斧手从后面杀了出来,将六位大宋将帅团团围了起来。
穆桂英和五虎将也立即抽出随身兵刃,和敌军对峙。
魏登仰天大笑:“哈哈!穆桂英,落在老子的手里,看看到底是谁,会被天下人耻笑!”
穆桂英对他嗤之以鼻:“魏登,你先擒住我再说!”她身负绝技,自然没把这些喽啰小兵放在眼里。
随着魏登的一声“上!”刀斧手一齐向六人杀了过来。穆桂英和五虎将仗剑迎敌,如砍瓜切菜般,刷刷刷,顿时斩杀了十余名敌兵。
“魏登,就凭你的这些人,想拿住我穆桂英,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穆桂英显得胸有成竹,自信满满。
“是吗?”魏登冷笑道。
他的话音刚落,五虎将忽然手中的兵器落地,双手扶住旁边的桌椅。不一会儿,竟全部昏倒在地。
这时,穆桂英也感到天旋地转,她急忙用剑拄地,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对魏登道:“你,你在我们的酒里下了药?”
“哈哈!聪明!”
魏登抚掌大笑,“可怜你穆桂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自以为你们喝的酒和本将喝的酒,都是从同一酒壶里倒出来的,应该无碍。殊不知本将用的是转心壶,没想到吧?哈哈!”
穆桂英山匪出身,自然知道转心壶。
那是一种特殊设计的酒壶,里面放进好酒和加了蒙汗药的酒,只要转动壶底的机关,就可以随意切换两种酒。
看似从同一壶里倒出来的酒,实则暗中早已被动了手脚。
穆桂英破口大骂:“魏登,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卑鄙之人!”
“对!本将确实卑鄙。但是能将你擒获,自是大功一件!”魏登厚颜无耻地说道。
这时,周围的刀斧手慢慢向穆桂英逼近。穆桂英挥了几下宝剑,厉声道:“看你们谁敢过来!本帅就要了你们的命!”
对于此时的穆桂英来说,已是强弩之末,尽管她不甘心就这样中了敌人的小伎俩,但身体里的力气被药物在迅速抽离,连站立的力气也没了。
无数重影在她眼前乱晃,让她无法辨认,哪个是实体,那个是虚影。
终于,她眼前一黑,四肢一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