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举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起刀落,刷刷几刀,就把他们悉数砍翻在地。
曾杰也取出兵刃,一面与敌交战,一面射出暗器,击伤敌人。
一时间,数百南唐士兵竟近不了他们的身。
洪雷一见,拿起大枪,策马朝着穆桂英冲了过去。
他的长枪在手中疾翻,用枪杆朝穆桂英的后背打去。
他只道穆桂英尚未恢复功力,只想活捉她,继续将她调教凌辱,因此未下杀手。
穆桂英见他大枪朝她打来,一低头避过,顺手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杆长枪,使一招推窗望月,双腿在地上半跪,扭身一枪,朝着洪雷的小腹刺去。
洪雷大叫一声“不好”,赶紧将兵器往下压,锁住穆桂英的枪尖。
谁知穆桂英一翻手腕,长枪也随之翻转,枪尖挣脱他的锁扣,长驱直入,刺中洪雷的小腹。洪雷惨叫一声,从马上掉了下来,肠子流了一地。
洪雷的失手,只怪其大意。
如果两人在战场上正面,穆桂英一时半刻也是万万拿不下他的。
只是洪雷没有想到穆桂英已经恢复了功力,因此出手并不致命。
而穆桂英在燕春阁,并未反抗,因此燕娘也没用刑罚责罚她,使得她得以恢复了一些体力和反抗的意志。
萧赛红对洪雷更是恨之入骨,她也赶紧拾起一杆长枪,朝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洪雷连刺了几枪,直到戳得他和山谷的泥地钉在一起,才罢了手!
洪飞一见洪雷阵亡,不由大怒,他催动金钱麋鹿,挥舞着叉条杖朝穆桂英打来。
此番他怂恿南唐起兵反宋,主要就是冲着穆桂英而来,为颜容报仇。
所以,眼见穆桂英要跑出他的手心,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心里已动了杀念,势必要将她打死。
“师妹小心!”刚刚挣脱捆仙索的樊梨花从地上站起,推开穆桂英,宝剑向前一挥,顿时幻化出三道剑影,直奔洪飞杀去。
洪飞不敢硬挡,在鹿背上一个鹞子翻身,跳落地面。
那三道剑影,一道射中了那麋鹿,将鹿身一劈为二;一道擦着洪飞的身边飞过,击中他身后的一颗大树,将碗口般的树干直接打断;一道直朝银道人飞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剑影射中,一命呜呼。
洪飞刚刚在地上站稳,杨文举已经手握长枪,朝他胸口刺来。
洪飞既不躲闪,也不遮挡,挺胸向枪尖迎了过去。
只听“当”的一声,枪尖如同刺在铁器上一般,洪飞的身子巍然不动。
在一旁的穆桂英大惊,怕儿子有失,也急忙撇下已经死去的洪雷的尸首,一枪直奔洪飞的咽喉。
两杆长枪,一支刺在洪飞胸口,一支刺在他的咽喉,竟不能伤了他分毫。只见他猛然发一声吼,竟将两杆长枪齐齐震断。
穆桂英和杨文举只觉得虎口发麻,被震倒在地。
洪飞没有去理会杨文举,直朝穆桂英奔了过来。
此时,他一心只想杀死穆桂英,这样他纵死无憾了。
杨文举赶紧从地上爬起,见四周地上没有兵器可拾,便奔到那棵被樊梨花的剑气打断的树干边上,抱起那支足有两三丈长的树干,用尽全力,把树干朝着洪飞的腰上扫去。
洪飞虽然身体金刚不坏,但却已经没了真气,无法抵御着巨大的冲击。
他被树干打中,身体飞出了足足数丈之远。
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若无其事地爬了起来。
杨文举大惊。若是常人被这么巨大的树干击中,不死也成重伤,而洪飞竟像是没事人一样。
这时,樊梨花在一旁大叫,道:“文举,他的身体被铁水浸泡过,刀枪不入。唯有他的头才是弱点!”
杨文举恍然大悟,来不及去捡兵器,直接拔出佩刀,朝着洪飞的后脑砍去。但是他的钢刀砍在洪飞后脑上,竟也硬生生地折断了。
洪飞原本就练有金钟罩铁布衫,头部自然也不是普通刀枪可以砍得进的。
洪飞大怒,一拳朝杨文举打了过去。
杨文举连忙举起双臂遮挡。
只听“嘭”的一声,杨文举只觉得双臂酸痛,身体径直飞了出去,一头撞在树干上。
穆桂英道:“师姐,凡是金钟罩铁布衫,都定有一个气门。如今洪飞在铁水中浸过,已将气门堵上,他已然是天下无敌了。”
樊梨花叹道:“只可惜我遭他暗算,功力暂时不能恢复。若非如此,定可斩杀他!”两人说话间,洪飞已经走到近前。
樊梨花急忙用宝剑朝他刺去,却然丝毫不进。
洪飞伸手扣住了樊梨花的手腕,将她摔出很远。
又转过头来,一手掐住穆桂英的咽喉,一手挥起铁拳,朝她的脸上猛揍过去。
只挨了一拳,穆桂英就觉得眼冒金星,几乎昏死过去。
在不远处杀敌的曾杰见状,忽然返身来救。他脱下自己的衣服,蹿到洪飞身后,把衣服摞成条状,套住洪飞的脖子,将他使劲往后拉去。
萧赛红也提了把大刀,一刀一刀地朝洪飞的胸口、肚子乱砍。刀锋所过之处,留下了一道道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