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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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吕江的虹膜信息后,我迅速复制出了足以以假乱真的人工虹膜,然后再挑选了一个平静的夜晚,从吕家哪个暗格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玩意,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复制了一份拷贝。

但是,在仔细听过这份拷贝后,从中所获得的信息却让我与梅妤都大感意外,我们原本以为吕江只是简单的商业行贿而已,没想到录音中所谈到的内容却更为复杂,远比我们所想象的复杂。

概括点讲,这是一场政治性质的收买行为,为了这十三个不同领域的高官,吕江付出了30亿左右的费用,这些费用都是利用“徐兆兰”名下的股份在高点抛出所得,而后这些钱被打散并以不同的身份和名义,通过多道手续流程,将钱完全洗白后,再纳入这十三人的腰包中。

直到此时,我与梅妤才明白,吕江对于“东方建设”的一系列行动,并不是没来由的一时兴起,而且有着一套完备的获利方案在内,取得国博会地块只是其中的一步,更重要的是通过收购造成利好,并在二级市场上进行套利。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东建集团的配合,杨霄鹏则是这条线上最大的阻力,所以才要下这么大气力铲除他。

但录音内容中,更令人震惊的是,那十三人在交谈中虽然表露的意思很是隐晦,却不约而同的都提到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是我们早就熟悉的那个人。他们似乎在为这个人谋划和服务,这笔钱既是酬劳,也是他们的投名状,好像借以巩固自己在那个人旗下的地位,并冀望将来得到更多的回报。

虽然我与梅妤分析了好几天,也没有从他们的对话中摸索出点什么,但光凭吕江操纵证券市场的行为,就足够对他提起公诉了。但在此之前,梅妤还想征求一下曹亚民的意见,所以我们约好了今天下午的密会。

我与梅妤驱车到了海滨,独自登上一条等待已久的快艇,向大海驶去。梅妤并没有跟我一起登船,因为对方要求在场人数不能超过三人,我只好将梅妤留在车上,孤身前往约定好的地点。

我站在快艇船头,掌舵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伙子,跟我一般的沉默寡言,所以我也用不着与之攀谈,只是默默看着碧蓝的海水在快艇下方分开,尖尖的船头像利斧般剖开海浪,溅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身后的陆地很快便被抛在了视野之外,极目远方是一望无尽的蔚蓝。

约莫行驶了半个小时之久,我和快艇已经身处一片宽阔无垠的海水中。这片大海平静而又深邃,无云的天空一片蔚蓝,海天尽头好像要连到一块般,在海天交界处有一只白色的游艇静静的守候着。

我踏着舷梯,登上那膄白色游艇后,小伙子就把快艇开走了,留下我一人站在这首中等大小的游艇上。洁白的艇身在海中像是一只白色的鲸鱼,垂下的风帆也感受不到任何风力,一动不动的游艇好像已经凝固在这片深蓝之海上一般。

缓步走到船首,一个中年男人背对着我坐在折迭椅上,他光着脑袋,脸上带着被阳光晒出来的健康肤色,身上穿着白色t恤和灰色工装裤,手中握着一根白色的鱼竿,他的身态十分悠闲放松,却一副专注于垂钓的样子。他脚边一个装着咸水的黑色铁桶,里面游动的鱼儿说明他已经收获不浅。

“高岩,来,坐一坐。”曹亚民没有回头,他似乎已经从脚步声中听到我的存在。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那平淡无奇的五官好像显得有些特别,就连脸上那些沟壑都变得深刻起来。他的身材虽然并不魁梧,外貌也不是很出众,平时将他放到人群中很不起眼,但此刻却有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气场。

会面的场地是曹亚民选择的,从始自终我们只能听从他的安排,不过我很赞同他这种谨慎入微的态度,因为按照他的要求,今天还有另外一个客人要来,而在这茫茫然的大海上,我们可以不用担心被暗探窥知我们的秘密。

我默默地坐到他左手边的一把折迭椅上,曹亚民的姿势就像大海本身一般平静,他专注握着鱼竿注视着水面,除了偶尔眨一眨的眼睛外,本人就像一块大理石雕像般屹然不动。

夏日的海风吹在身上,有一股带咸味的暖意,万里无云的海天平静得近乎乏味,灼热的太阳晒得我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我准备了不止一副渔具,你可以试一试。”曹亚民见我一直没说话,他率先张口道。

他的话语里好像有股难以抵抗的说服力般,我不由得拿起自己膝前的一根鱼竿,在曹亚民的指导下,装好鱼饵,然后学着他的姿势甩竿,我的手劲颇大,但甩出的距离却不是很远,我沮丧的看到,自己的鱼线距离曹亚民还有一段距离。

“甩竿不是扔铅球,姿势远比力气重要。姿势不对的话,你力气再大也使不上效果。”曹亚民摇了摇头道。

“你看看我。”他边说着边收回了自己的鱼竿,我虚心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

他左腿后退半步,左肩后偏,双手同时握住鱼竿,竿与水平面呈45度角。左手食指压住鱼线,重心落在右脚上,他深吸一口气,竿梢从右手方往前挥出,纯白色的鱼竿像一把长枪般甩向空中,鱼坠通过头顶的同时,他按着鱼线的手指松开了。

他的动作不大,力气也不如我,但那姿势却莫名符合了某种规律,然后银色的鱼线就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弧度落入那片蔚蓝海水中,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那片蓝海上就多了一个白色的浮标。

我好像从曹建民的姿势中悟出了点什么,于是这回依样画葫芦,学着他的动作照做。虽然是初次使用鱼竿,但我掌握上手得还是挺快的,这一次鱼钩就落到了跟曹亚民差不多的位置,曹亚民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

但鱼钩落下之后,可就没那么好玩了。波澜不惊的海水就像一块大玻璃,我双目紧盯着鱼钩的落点,但却迟迟看不到有鱼上钩的迹象,偶尔浮标稍微一动,我便紧张的开始拉钩,结果总是空空如也。随着时间的推演,我渐渐有些不耐烦了,好像这些鱼儿天生对我比较反感一般,纷纷躲开了我的鱼钩。另一旁的曹亚民却收获颇丰,他已经将几条大鱼收入桶中,而我却一鱼不得。

“钓鱼这件事,是急不得的。”曹亚民好像意识到我焦躁不安的情绪,意有所指的说道。

“很多时候,你姿势正确了,力度也到位,鱼饵更是新鲜,但并不代表你就能让鱼儿上钩。”“更多的时候,鱼儿总是会吃掉你的鱼饵,但却不咬上你的鱼钩。”好像是在验证曹亚民的话一般,他的浮标动了动,曹亚民迅速的收钩,但跃出水面的却是雪亮的鱼钩,鱼饵则被咬走了。

“这就是钓鱼,你不可能每次都达到想要的,尽管你一切都做到了,但结局依旧让你失望。”曹亚民浑然不在意的说着,他重新按照流程将鱼竿挥出去,鱼线一丝不苟的按照那条弧线落入海中。

“但是,胜利总是属于可以坚持到最后的人。”曹亚民的话虽然是在说钓鱼,但我觉得其中却另有深意,我正在咀嚼着这句话时,他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啊哈。”曹亚民的声音中带着惊喜,刚抛下去没多久的浮标又开始动了,而且从绷紧的鱼线状态来看,这回上钩的鱼儿肯定不小。

正当曹亚民起身飞快转轴收线的同时,游艇的一个方向则由一条白浪袭来,两者同时打破了这片蔚蓝的平静。

一条灰白色的大石斑鱼跃出海面,随着银色鱼线在空中挣扎着,但鱼钩却牢牢将这条大鱼勾住。曹亚民此刻眼中不见先前的淡定,他蹲着马步沉着肩膀,手中快速摇动着线轮,随着鱼线的渐渐收起,虽然这条大鱼死命的摇摆,但最终也没能脱钩而去。

当尤秘书长从舷梯登上游艇的同时,曹亚民也将这条大鱼收入桶中,他合上桶盖以防躁动不安的大鱼跃出,双手在工装裤上擦了擦,转身面对正走过来的尤秘书长,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久仰大名了,尤大秘。”曹亚民伸手与尤秘书长握在了一起,两人脸上都挂着笑容,但双目中却各显光芒,不住打量评估着对方。

“曹局长,你果然是一时豪杰。”尤秘书长露出他招牌式的皮笑肉不笑,点点头道。

“尤大秘要不要玩一把。”曹亚民摆了摆手中的鱼竿,颇为热情道。

尤秘书长觑了觑那个铁桶,那条大石斑把铁桶撞得砰砰直响,他脸上露出一股难色,忙摇了摇头道:“这个嘛,就不用了。”“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吧。”尤秘书长清了清喉咙道。

他的秃顶在阳光下更为显眼,此刻的日光带来的热量让他一边擦着正在流汗的头顶,一边用那对小眼睛看着我。

“你说的那个东西在哪?”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便将那个谈话录音拷贝的U盘递了过去,曹亚民从游艇内捧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开始播放起里面的内容。

尤秘书长满脸严肃的听完了U盘里的录音,他的表情一直保持若有所思的样子,随着录音内容的不断展露,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凝重起来,秃顶上的汗水流得更欢了,擦汗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等到全部录音都放完,尤秘书长的脸色已经变得酱红酱红的,不知是因为录音里的内容,还是阳光直射的热量。

“怎么样。”我和曹亚民没有做声,但目光不约而同的汇聚到尤秘书长的脸上。

“这个……这个,很有价值。”尤秘书长的语气里有些激动,甚至让他出现了小小的口吃。

“你知道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不动声色的看着尤秘书长道。

“没问题,有了这个,我们很快就可以搞定。”尤秘书长对我点点头,他对我的要求心知肚明。

“至于,曹局长你?”尤秘书长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曹亚民,眼中出现了一丝狐疑。

“高岩,能否让我与尤大秘单独谈谈。”一直没什么开口的曹亚民突然转向我道。

我点点头,转身走向舰尾,把这两人留在了原地。

点上一根烟,我惬意的吐了个烟圈,远远的看着曹亚民与尤秘书长谈话的样子,虽然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但是我可以猜出一二。

以曹亚民的圆滑老练,他既然选择了帮助我,并且提出要求与尤秘书长会面的筹码,肯定是嗅出了当前形势中的微妙变化。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不谛于将自己的全部筹码压在了尤秘书长背后的那位人物上,而这份带着吕江印记的录音U盘,便是他的投名状。

这个身处对方阵营,表面上不热衷权力,一向骑墙旁观的曹亚民,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了站队。他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却是对方阵营中的一枚重要棋子。他的倒戈现在看来未必能够影响时局,但对于不远的将来来说,这种影响实在很难估计。

他们的谈话没多久就结束了,远远看见两人热情的握了握手,然后转身向船尾走来。我注意到曹亚民手中多了个黑色盒子,跟上次尤秘书长给我的那个很像。他们面上的表情看起来颇为放松,就像一对老战友般相谈甚欢。

“曹局长,你是个聪明人,将来大有可为啊。”尤秘书长双目中露出欣赏的神色道。

对此曹亚民只是报以微微一笑,他的眼中有种成竹在胸的笃定,不过不知为何我觉得此人更加深不可测了。

“高岩,我们继续保持联络。”尤秘书长对我点点头,他同时将另外一个盒子交入我手中,我当然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此刻,那两膄快艇不知什么时候又开了回来,尤秘书长登上了其中一艘,很快这艘快艇便带着浪花离开了。

我对曹亚民点点头,不知为何却没什么话可说,拒绝了他留下继续海钓的邀请,登上快艇匆匆离去。

一条白色的浪花划破深邃的蔚蓝,那个海天交接处的游艇逐渐化为一个小点,最后消失在地平线上。

等我回到码头时,也只不过是下午2点左右,空荡荡的栈桥上有一个修长的白色身影在等着我,海鸟在她头顶的蓝天上盘旋,海风吹起她飘逸的长长裙摆,远远望去仿佛一名白衣仙子。

我一跃而上登上栈桥,看着风中那个优雅窈窕的女子,一种莫名的喜悦在心中油然而生,脚下的步子不由得也加快了,随着我不断地靠近,梅妤那张宜喜宜嗔的玉脸越发变得清晰起来。

梅妤今天的装扮极其动人,一条象牙白色刺绣桑蚕丝长裙裹在她纤细修长的身子上,一字肩的领口下方装饰着波浪式的荷叶边褶皱,天鹅般颀长白腻的脖颈下方,是两截优美至极的锁骨和窄窄的雪白香肩,那荷叶边褶皱一直延伸到只遮住半个肩膀的袖子上,两条春笋般细长白皙的胳膊都露在外头。长裙胸前的波浪式荷叶边褶皱恰好遮住里面的文胸轮廓,即便是转到背后一看也依旧如此,两块冰片般的肩胛骨落在瘦削光洁的玉背,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楚楚可怜,要不是发型与身材的缘故,我几乎要把她认作杨乃瑾了。

束住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纤腰的是一条银白色的窄腰封,然后从腰部以下是一条桑蚕丝的长裙,顺滑如流水般的裙摆一直延伸到脚踝处,随着她轻盈迈动的优雅步伐,下身的裙摆就像是一湾春水在拨动着,两条纤细滑腻的长腿轮廓在长裙内隐约可见,她这条长身裙子把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又无处不体现着女性曲线的美感,配合着她优雅端庄的举止步姿,就像是月宫中翩翩起舞的广寒仙子。

长裙飘逸的裙摆下方露出两只蹬在7厘米银色绸带细高跟凉鞋内的玉足,几条细细的银色绸带交叉绑在她纤柔如玉般的脚面上,银色丝带在洁白纤巧的脚踝处打了个简洁的蝴蝶结,露出大半个新月般皎白的瘦瘦脚背。那十只花瓣般的柔白玉趾裸露在空气中,7厘米的细高跟让她纤细窈窕的身段更加高挑,视觉上那对裹在长裙中的玉腿更加颀长,这双玉腿美得让我心悸不已,恨不得就此伏倒在她的裙摆之下。

她头上戴着一顶米白色的大檐草帽,圆顶的帽身上装饰着深红色的丝绸飘带,长长的飘带随着海风的吹向不断起舞着,那一头黑缎子般的齐肩短发被整齐的拢在帽内,让那张清丽无双的玉脸更加小巧。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今天她素净的玉容上涂抹了些唇彩,薄薄的双唇上一抹鲜艳的红色,更加显得那苍白的肌肤透明纯净,却也增添了一份活力与生机,不如以往般素淡清冷。如白玉般莹洁圆润的耳珠上缀着两颗式样简洁的耳钉,呈四角梅花造型的白金底座上,分别嵌着四颗花瓣形状的红宝石,那鸽血红的色泽尽显优雅贵气,与她鲜艳的红唇相得益彰。

梅妤那对清澈见人的凤目专注地看着我,她并没有启唇说话,但那对宝石般的美眸里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梅姨,一切都搞定了。”我站在梅妤面前,带着微笑欣赏她清丽的玉脸,从容道。

“高岩,你真棒。”梅妤毫不掩饰自己话语里的热情,那张一直都很矜持的玉脸上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甜美笑容,就好像一朵鲜花在眼前傲然绽开般,让我看得呆了。

然后接下来的一幕令我终身难忘,梅妤轻轻的踮起蹬在7厘米银色绸带细高跟凉鞋的玉足脚尖,轻扶着头顶的大檐草帽,扬起那巴掌大小的臻首,两片嫣红薄唇凑到我右脸颊上,动作很是轻盈地留下一吻,这一吻虽然很轻,但她那独特的冷香却已萦绕在我鼻间,令我神魂荡飏.我像木鸡般呆在了当地,没等我做出反应,梅妤已经回到了原位,她有些不自在地向后退了一步,白瓷般的娇嫩脸颊上掠过一丝红晕,似乎也有些惊讶自己恰才的行动般,低头看着自己银色绸带细高跟凉鞋内的柔白玉趾,口中好像想要掩饰一样轻声道。

“我只是想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胡想。”虽然梅妤口中如此说着,但她那低头娇羞的样子却像一朵柔弱不堪的水莲花,我突然感觉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眼前的玉人难得在我面前露出这般小女人的姿态,这让我喜不胜收,甚至连吹来的海风中还带着甜味。

我伸手想落在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纤腰上,但梅妤却恰巧向前迈了一步,不动声色的躲开了我的手掌,她似乎意识到我此刻的想法,忙用其他语言转移我的注意力。

“高岩,我们该回去了,走吧。”梅妤的软拒让我有些失落,虽然我心知自己只要坚持就可以让她软化,但我并不想破坏此刻的气氛,只好耸耸肩跟在她后面走了上去。

上了车后,梅妤却变得沉默了下来,可能先前那个小插曲让彼此有些尴尬,她只是静静的端坐在副驾驶位上,大檐草帽下方的凤目直视着窗外掠过的景色。

这段时间来,我与梅妤之间变得有些微妙,男女之间自从有了肉体纠葛之后,在言行神态上自然都会发生一些变化。如果我们在梅宅的那一次,更像是自己强行侮辱了梅妤,自己的行为即蛮横又无赖,梅妤只是被动的接受的话;第二次在游泳馆的浴室里,我却发现梅妤已经无法抗拒我的步步紧逼,她虽然表面上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但她的身体却不可阻挡的开始迎合我,面对我赤裸得过于大胆的表白,她的答复是那么的软弱被动,这些只会愈发加深我对她的渴望。

梅妤肯定很了解我对她的想法,在我们的日常相处时,我向她身上投注的炽热目光,天性敏锐的她何尝不知,可是她并不能像我一般由着性子,自己女儿与男人的母亲都同处一室,绝不能让她们看出自己与男人的关系,但男人的眼神却不依不饶的停留在自己身上,这让梅妤大受其扰,因为一接触到男人的眼神,自己终会不自觉想起与男人那两次缠绵不休的肉体纠葛,和那种让自己无比羞耻却欲罢难休的感受。

不过,更让她忧虑的是,她心中虽然对男人的目的和野心了如指掌,但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扑灭它,这一切与她最初的设想相距甚大,她发现这盘棋走到了中局,但局面上的掌控者却渐渐开始易位,自己虽然还占据着相对的优势,但这优势正在转移到对方身上,而且这转移的速度快得令人惊讶,就好像一座外表上看依旧壮观伟大的冰山,只有自家才明白那底座已经消融在海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