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新生(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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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阳光普照。

石冰兰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环顾着四周围的一件件家俱、摆设,一时间百感交集。

家还是原来那个熟悉的家,但是感觉上,彷佛又有些陌生了。

毕竟,她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之后连丈夫也落入色魔之手,家里有整整十天的时间空无一人。刚才推门而入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尘埃,充斥着一股腐朽和凄凉的味道,与原来那个乾净、整齐而温馨的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更令她痛心、悲愤的是,还有许多美好完整的家庭象徵,也都消失了--凡是跟自己有关的一切,包括相片、衣物和装饰品,全都被洗劫一空,就彷佛自己从未在这个家庭里存在过一样。

这些东西是被色魔搬进了魔窟里,全部在大火中毁于一旦,令石冰兰无比的痛惜。

下过,东西毕竟是身外之物,她现在更加痛惜和担忧的是自己和丈夫的感情、还有今后的生活,不知是否还能恢复从前。

虽然肉体惨遭了色魔的恣意亵玩和凌辱,但石冰兰是身受现代教育的新女性,心中基本没有自惭形秽的念头。不过她也很清楚,任何一个正常的、有自尊心的男人,对于这种事都不可能毫不介意的。或许这已经成为了堵在丈夫胸口的一根剌,使夫妻关系受到了无可挽回的影响。

今早丈夫的神态举止,似乎更证实了这种想法绝非杞人忧天--在连夜拿到了女歌星楚倩的口供后,苏忠平的清白等于被间接证实了,于一个小时前获准释放回家。但是从夫妻俩重新见面,到一起回家的整个过程中,苏忠平都表现得沉默寡言,铁青的面色令人望而生畏。

一路上石冰兰几次试图跟他说话,向他询问究竟,并解释前因后果,但每次刚一开口,就被苏忠平以“我现在不想说太多,让我先静一静”为由,不痛不痒的堵了回去。刚才快要走到家门口时,他甚至不愿意和行冰兰一起进门,声称要到附近采购一些日用品,就甩下妻子匆匆走开了。

石冰兰只好一个人先返回了家中,望着这熟悉而陌生的环境,霎时触景生情,眼眶情不自禁的被泪水模糊了。

怔怔地不知过了多久,门披推开,苏忠平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石冰兰起身迎上,默默接过了丈夫手中的东西,除了日用品之外,还有她平常吃惯的豆浆、油条、烧卖等早餐点心,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还站着干嘛呀?快坐下吃吧!”苏忠平招呼着她。“这些都是新鲜刚出炉的,等一下冷了就不好吃啦!”

他的语气平静而亲切,一反刚才的可怕脸色,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彷佛回到了从前。

石冰兰愕然,不知丈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口道:“你买这么多吃的,我们两个人哪里吃的完呀?再说我一点也不饿……”

“不饿也要吃,吃饱了我们才好远行!”

“远行?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总之离开这个城市!”苏忠平喝了口豆浆,沉声道:“我已经清点过了,我们还有充足的存款,足够我们到另外一个城市先暂时安顿下来,然后另外找工作谋生……”

石冰兰越听越吃惊,失声道:“你不是开玩笑吧?好端端的,我们为什么要去其他城市?”

“因为这个城市已经带给我们太多的痛苦和羞辱了!”

随着说话声,好几迭报纸被苏忠平抽出纸袋,抛在了餐桌上。

石冰兰只瞥了一眼,就看到满纸都是耸然惊心的大标题,写着诸如“变态色魔”、“美貌警花”、“魔窟凌辱一百天”等字眼,不用拿起来细看,用脚趾头想都可以猜到,正文的内容是如何的不堪入目。

她没有再看第二眼,脸色苍白,咬牙道:“你这是在逃避!我……”

“别说那么多了!”苏忠平有些粗暴的打断了她。“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

石冰兰毫不犹豫地答道:“除非能亲手缉拿色魔归案,否则,我这辈子哪里都不去!”

苏忠平瞪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考虑清楚了?真的不肯走?”

“对!”

夫妻俩眨也不眨的对视着,目光中都带着复杂表情,既有痛苦,也有坚决。

良久,苏忠平紧绷的脸慢慢松弛了,点了点头,拿起手边的另一个纸袋递了过去。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送给你!”

听这语调,难道这竟是夫妻分手的临别赠礼吗?

石冰兰心中黯然,机械式地伸出手,接过了纸袋,打开一看,忽然愣住了。

里面赫然是一整套洗得乾乾净净的警服!

她抬起头,不知所措的说:“这……这是?”

“这是咱们刚逃出魔窟的那天早上,我悄悄出去替你定做的!”苏忠平缓缓说:“你原来的制服全部被色魔拿走了,这一套是根据你的尺寸赶工出来的,希望你会喜欢!”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石冰兰感动地望着丈夫,忽然发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柔情,跟刚才的样子彷佛判若两人。

她一下子恍然大悟,欣喜地叫道:“原来你只是在试探我啊,其实你并没有打算离开这里的,是不是?”

苏忠平冷哼一声:“当然.就算要离开这里,也必须在色魔伏法之后!如果现在就走,那就是个逃避的懦夫,今后一辈子都将无法抬起头来!”

石冰兰喜极而泣,情不自禁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太好了,忠平……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苏忠平的眼眶也红了,伸臂紧紧搂住妻子的娇躯。这还是他印象中第一次,妻子流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面,像个正常的渴望老公依靠的女人一样纵体入怀。

“别哭了,冰兰,别哭……我们所受的屈辱,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向色魔讨还回来……只要我们夫妻俩同心协力,我们就一定能够做到的……”

听着丈夫坚定的语声,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石冰兰的眼泪流得更多了,心中却泛起了一股幸福的感觉。她忽然发觉,自己是如此的依赖着丈夫,特别是当最好的部下都抛弃了自己,当周围投射来的都是怀疑和嘲笑的目光时,在这孤立无援的艰难时刻,来自丈夫的精神支持对她来说,真正有如注射了一剂强心针。

夫妻俩互相拥抱了一会儿后,苏忠平微笑着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好啦,去试穿一下制服吧,看看是不是跟原来那套一样合身!”

石冰兰“嗯”了一声,擦乾泪水,拿着制服回到了卧室里,脱下外衣外裤,对着穿衣镜先将墨绿色的上装披到了身上。

双臂插进了袖管,一粒粒铜质纽扣被陆续系上……霎时间,这具性感无比而又饱经蹂躏的成熟胴体,就被裹进了久违了的象徽着威严和正义的警服中!

石冰兰激动得呼吸都快停顿了,其实在被囚的三个多月里,她并不缺少穿着警服的机会。然而那个时候的警服已完全丧失了原本的内涵,可悲的沦为了满足色魔变态嗜好的“道具”,她即便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感觉到的也只是耻辱,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一丝不挂的全裸着,也不愿意穿着警服来接受种种调教。

像现在这样,以自由之身,怀着骄傲和崇敬的心情穿上警服,这种感觉是的的确确的久违了,因此才会令石冰兰激动得不能自己,彷佛又涌起了刚加入警队的第一天,首次穿上警服时那种新奇、狂喜和兴奋的心情……

但就在这时,她正在扣钮扣的手突然停下了--不是自愿停下的,而是她蓦然惊觉,手中的这粒钮扣彷佛中了魔咒似的,指尖已经连续尝试好多次了,竟还没能顺利将之系上!

石冰兰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俏脸一下子胀红了。

原来,这是上装的最后一粒纽扣,由于两颗丰满无比的乳房将警服前襟撑得太过鼓胀,弧度夸张到了极限,这最后一粒钮扣竟然怎么也系不进扣眼里了!不管她如何努力的拉扯,钮扣和扣眼就是顽固的保持着“合不拢”状态。

喜悦的心情顿时被大大冲淡了,石冰兰意识到,这绝非因为服装的制作出现偏差,事实上这套新警服是严格按照旧的那套来制作的,但现在穿起来却感觉变得“紧身”了。她悲哀的发现这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身材和过去相比更加丰满了,尤其是胸前这对原本就尺寸惊人的巨乳,现在更是怒耸高挺,丰硕得令人难以置信,把警服前襟撑开到了连扣子都没法系上的程度!

这真是太尴尬了!石冰兰不由手足无措,其实在此之前,她早就察觉在魔窟的这段时间里,自己的胸部大概是因怀孕导致雌性激素增加,又或者是日夜承受色魔的玩弄之故,丰满乳球的体积变得更加巨硕了,至少升级了一个罩杯。

只不过因为在魔窟里被禁止戴胸罩,她无法予以验证,然而昨天她出院后,曾自己到内衣店购买新的胸罩,试穿时就已经发现,原来用惯的“F”罩杯已经彻底不能穿了,就连“G”罩杯都已不能百分百承受她的双乳,只能勉强兜住一部分的硕大肉团。而她用的尺码一向比实际数字略小一些,也就是说,她现在真正的胸围已向英文字母表的第二行进军了!

一股深沉的罪恶感涌遍全身,石冰兰木然呆立片刻,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放弃了系上最后一粒钮拙的尝试,俯身拿起警裙,双腿分别套了进去。

很幸运,虽然臀部感觉出有些“紧身”,但还是顺利的将警裙穿好了。

于是,一个穿戴整齐的女警,就出现在了穿衣镜前!

石冰兰望着镜中的自己,晕红的脸颊,胀鼓鼓隆起的警服敞开着一粒钮扣,只要踮高脚尖就可以看到微微露出的乳沟;及膝的警裙中包裹着的是浑圆丰盈的臀丘,充满了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肉慾味道。

她忽然感到一阵痛苫,和说不出的恶心。

这哪里还像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呢?过去的自己,身材是结实而健美的,就算巨乳细腰形成的凹凸曲线增添了性感的韵味,但谁也不能否认的是,这具躯体至少是动感十足的、充满力量的运动员身材。

但经过三个多月的囚禁后,或许是被“滋润”得太厉害了,原本窈窕、强健之感几乎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犹如熟透蜜桃般的丰腴和圆润。

石冰兰越看越是憎恶,她忽然回想起了在魔窟里,色魔逼迫她看的日本制服系列A片。现在的自己,简直就跟片子里那些披着警服的AV艳星相差无几,肉体散发出来的都是一种被充分玩弄、充分开发和彻底调教后才有的诱惑感……

--这样子穿着警服还有什么意义呢?根本就是对警服的羞辱!

石冰兰猛然伸手,赌气的想要将警服脱下来,但是心中忽然一酸,手掌颤抖着停在胸前,矛盾的久久没有动弹……

室内的空气彷佛凝滞了。

“叮铃铃!!”

座机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沉寂。

石冰兰仍是呆呆地站着,彷佛有些恍惚,耳中隐约听到室外的丈夫拿起了分机,对答几句后突然发出低呼声,似乎满含震惊,嗓门也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她顿时清醒过来,定了定神,暗想难道出了什么事吗?于是也不顾警服合身不合身了,快步走出了卧室,用探询的眼光望着丈夫。

“岂有此理!现在说这些又有屁用……废话!我们当然要来……你等着,我们马上就到!”

苏忠平说完“啪”的挂断电话,怒气冲冲地道:“是九仙山陵园打来的!他们说你爸妈的墓碑被人给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