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恃强凌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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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名亭此刻心灰意冷,他不是一个蠢人,深知今日之事必是自己父亲安排,而他事前竟没得到一丝消息,显然父亲已不将他这儿子放在心上。

赵明帝道;”那好,限你三日离京,赴幽州上任吧。”

楚名亭将顶帽卸下,放在地上,对赵明帝拜了三拜,退下殿去。

赵明帝突然想起一事,南线捷报尚未告知群臣,清了清嗓子道:“众卿家。南线大营统领楚名棠传来捷报,南线大营与齐国交战数日,歼敌军十万余人,彻底摧毁南齐水师大营……”

朝堂之上突然传来声异响,众臣都向方令信看去,只见他紧握双拳,脸色铁青。

方令信知道,他阻止楚名棠入朝的最后一个借口已经不在。但他实在没想到,楚天放竟然如此决断,几乎将自己的儿子置于死地。

楚名亭浑浑噩噩地回到府中,只见父亲楚天放已在庭院中等着他。

见到父亲,楚名亭怒气丛生。但在父亲虎威之下,他实在没有勇气发火,只好恨恨地返身出去。

楚天放沉声道:“回来。”

楚名亭身子一僵,缓缓回过身来。

楚天放看了他一眼道:“跟我来。”

楚名亭虽不明其意,却不敢不从,跟着父亲进了前厅。

楚天放指了指着厅内一堆行李,道:“为父都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只不过临走之前,为父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楚名亭看到那些行李,只气得手脚冰凉,再也忍耐不住,吼道:“今日早朝之事果然是你捣的鬼,好,好!父亲,我最后叫你一声父亲,此后我去我的苦寒之地幽州,你享你的荣华富贵,父子之情就此恩断义绝!”

说完转身向厅外走去,对门口的两个家人说道:“把行李给我抬出去。”

楚天放在屋内唤道:“把那畜牲给我抓进来。”

两个家人毫不犹豫,将楚名亭架在半空中抬了进来,扔到楚天放面前。

楚名亭痛得几乎晕过去,跪在那里不敢再反抗。

他并不糊涂,明白那些家人平日虽对他毕恭毕敬,但在父亲面前,他的力量实在小的可怜。

楚天放似乎突然老了数年,颤颤巍巍地坐了下来,沉默良久,说道:“亭儿,为父有多少年没这么叫你了,已经快二十年了吧。本以为你已长大,不用为父再操心了。但是自你当上刑部尚书后,为父越来越失望。你终不是个成大事之人,能力平平,还总以为是楚家长子,自命不凡,对外伥势欺人,对族亲刻薄寡恩,从不明白楚家百年荣耀,又岂是京城楚府一家所能支撑的?你叫为父如何将这一切交付与你。”

楚名亭跪着,一声不吭。

“为父知道你向来对楚名棠心存不满。如果为父还年轻,也宁愿将楚名棠作为一个对手,与名棠这样的人在朝中交锋那才是人生乐事,我想名棠也是会这么想的。所以说方令信那那小子永远及不上我们,只知道全力阻止名棠入朝。哼,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反而让名棠在朝野威望大增,到如今却不得不恭请名棠入朝。”

“可惜为父已经老了,不得不选择了楚名棠,还好名棠心中始终有楚家,虽受当今皇上宠信,但楚家需要他,他马上回归楚家。他知道他的根始终在楚家,身上流的是先祖先行公的血。将楚家宗主一位授于他,为父还是比较放心的。”

“你也大可放心,名棠并不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只要对他无碍,他不会对你如何的,毕竟你们同属楚氏。但你若在朝中,只意气用事,对楚家不利,名棠是不会手软的,为父同样也不会让你为祸楚家。此番让你离开京城,也许反是好事。你在京城已十几年,只晓得注重眼前蝇头小利,到了幽州,海阔天空,你的眼光也许反而会开阔些。”

楚天放叹了口气,挥挥手。

“你去吧,路上小心些。

君子不夺人所好,楚铮终于放弃了向楚洛水索取爱马的想法。

但这些天来他仍泡在黑骑军营中,向楚洛水等人讨教马上功夫。

楚名棠也不管他,心想儿子既然有这种天赋就顺其自然吧,反正这些天也无事。

那晚对南齐水师突袭,再次将南齐打了个措手不及。

领兵的鄂亲王虽已下令严加防备,但底下将士却大都认为北赵军刚回江北,必将休整一番,因此士气有所松懈。

而鄂亲王只有三十余岁,虽精明强干,但终究未经战事,没料到楚名棠此次竟调集所有军队全力攻击。

南齐水师战船尽失,根本无力阻止北赵登陆。

江边又无险可守,鄂亲王只能眼睁睁地看到北赵军队下船稳步前进。

他原本还想负隅顽抗,半个时辰后,北赵的两支骑兵也亦开始在南齐阵中穿插截杀,鄂亲王终于觉得事不可为,仓皇撤退了。

北赵军再次占领南齐水师大营,却并不久留,把能搬的东西全搬上船,又返回了。

回到江边大营后,北赵将士喜笑颜开。

楚铮却又给楚名棠出了个让江边大营所有人都咬牙切齿的馊主意。

除黑骑军外,所有军队日间休息,夜间一分为二,上下半夜各登陆南岸一次,到南齐水师大营遛一圈再回来,美其名曰“抢滩登陆战”。

三天后看看众人实在受不了,改为两路大军隔夜分别训练,半个月后,北赵军队对登陆作战已经熟练无比。

南齐鄂亲王只得调集全国兵力,凑成二十万大军,在江边层层布防。

北赵的训练大热潮这才慢慢消退。

此时楚轩和楚原站在黑骑军校场边,看着场内那个小孩恨恨不已,前几天把他们也折腾惨了。

别人都暗暗埋怨楚名棠,他俩可都知道这小孩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楚轩还好,楚原本是气冲冲地想来教训一下楚铮,可看着场内楚铮,楚原浑身发寒,倒抽口凉气,再也兴不起这念头。

前些日子楚铮练习马上功夫,总觉得没什么称手的兵器。

试过楚洛水的丈八予、夏漠的长刀都不甚满意,毕竟他个子矮小,长兵器极不顺手,突然起军中铁匠打造兵器所用的铁疙瘩,眼睛一亮,李元霸用的不就是大锤吗,自己苦练龙象伏魔功多年,一身神力未必比他差多少。

楚铮跑到军械营,吩咐铁匠为他铸一对大锤,铁匠们一见统领公子要,立即开炉生火为他锻造。

可惜此前军中没有现成的模具,铸出来的大锤奇形怪状,就是一块生铁镶了根铁棍。

楚铮只好凑合著用吧,只是每只大锤都近百斤重,普通的马根本难以承受,只能向楚洛水借他的宝马用。

那马自从被楚铮凌空扔出去后总算服了,知道惹不起这小孩,任由楚铮跨到它背上。

周寒安和夏漠看到楚铮那前无古人的兵器,差点笑掉大牙,都说以后楚公子对敌就不用打了,保证让敌将狂笑而死。

楚铮恼羞成怒,拍马赶到夏漠面前一锤狠狠砸下。

夏漠忙斜举长刀挡去,只听一声巨响,夏漠双臂发麻,手中长刀也已弯曲。

楚铮随即左锤横扫,锤未到,一股劲风已逼得夏漠喘不过气来,一翻身从马上滚落,堪堪躲过这一锤。

楚铮并不停顿,调转马头向周寒安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