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心中是有些许不安,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久违的温暖——一种家人才能带来的浓浓暖意。
不过,我可以原谅姑姑,但是妈妈能够原谅我吗?
我扪心自问道。
我没有勇气去探寻这个答案,毕竟,我已经将妈妈伤的太深太深,已不敢奢望她的原谅了。
而且现在这种紧要关头,难道要让我告诉她,她的亲生儿子马上要和她的孪生姐姐拼个你死我活吗?
还有妹妹的事情,我又该怎么说出口去?
难道要让我告诉她,为了家族,必须要牺牲掉铃儿吗?
原来,我还是那个冷血的x先生啊。
我不想去沾染鲜血,但是现在的我,已经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人期待,命运,已经由不得我选择后退了。
瞬间,我觉得自己真是一个肮脏的人啊。
为了家族的未来,为了推翻暴君,我知道必须有所牺牲。
但是,牺牲的人是我最最重要的亲人啊!
罢了,这些罪过就由我一人来背,大不了等诸事结束之后,不管面临何等凄惨下场,我都认了。
不过,现在若是能多保下一个亲人,我定会付出一切代价去对抗命运,哪怕所争的只是一个渺不可及的机会!
而姑姑,就要我要救下的第一个人!
有了此等明悟,我的眼神越发锐利起来,其间不再是万载不化的坚冰,而是化成了一种无坚不摧的勇气!
我起床略微整理了一下仪容,拾起手机调成振动,便推门下楼去了。
在楼梯上,我远远看见妈妈正一脸焦急的望向大门方向,像是等人回来。
我远远唤了她一声,也不知是一旁电视声音弄得太吵,还是妈妈心神太过恍惚之故,妈妈并没应声答我。
我只好走到其身边,拿起遥控器想先将那电视关了,再与她好好谈谈。
不曾想,我一看电视上播放的那条滚动新闻,便再也移不开眼睛。
我寻思李金两家的动作怎么会如此之快?
迅雷不及掩耳的就对外公布了联姻的消息,连让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我忧心妹妹看到后的反应,急忙对妈妈问道:“这条新闻是什么时候开始播放的?”
妈妈被我近在咫尺的声音吓住,微微一愣,慌忙回头看我,答道:“今天中午突然开始有的。”
我追问道:“那她看到了吗?”
妈妈一听,登时就哭了出来,泣道:“本来铃儿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但中午和我吃饭时一见到订婚的消息,那孩子就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害怕她……我害怕她……”说到这里,妈妈已然是泣不成声,趴在沙发上面痛哭起来。
失策!实在是失策!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忙着爷爷的事情,没有时间关心铃儿。
但谁曾想偏偏就是这个时候,李金两家一同使了这么一招!
我心道好你一个李翼,这么快就新人换旧人,将铃儿忘了。
铃儿没事且罢,若真因你这狼心狗肺之人遭遇什么不测,暴君之后,定是你们李家的死期!
我顾不得安慰妈妈,我第一时间就跑了出去。
一边开车,一边反复回想着电视上播放的那条消息看看其中有何线索可寻。
上面说婚礼已经确定在一个月后举行,并说新人婚后会继续学业。
那么此时铃儿最可能在的地方,就是贵族学校那里了!
果不其然,我车刚开到校门口,就见那里三层外三层聚了许多人。
要知道现在天已全黑,早就过了放学的时候,要不是有好戏可看,这些公子小姐们怎么会无故留在这里。
我急忙把车停靠于路边,拨开人群就冲了进去。
这时里面闹得正凶,“啪啪啪”正到精彩之处!
这些人各个瞧得入神,都往前翁,谁也愿将这好戏错过。
但好在前两次我大闹学校的凶名犹在,他们一见是我,大多都乖乖让道,偶有几个倔强不愿移位之人,只要身边同学对其耳语几句,也都悄悄避开了。
尽管如此,当我挤到人群中央之时,武戏已经结束。
三个当事人或冷笑,或自责,或沉默,两两相望,却又各个貌合神离。
我见其中情景,登时就气的火冒三丈,上前一巴掌就将一女人打得嘴角吐血,趴在地上。
同时抬腿将某男子踹飞,撞到树后方摔落在地。
我一语不问,就下此狠手,震的周围人齐齐吸了一口凉气,登时就有几胆小之人,仓皇逃命去了。
我此时心中极是不耐,双眼一眯,冷冷扫过周围人群,道:“我只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给我滚开!谁若是没走,十秒钟后丢了性命,可不要怪我心狠!十……九……”还未到五,“呼啦”一阵骚乱过后,诺大的学校门口,就只有四人还留在这里。
我瞪了一旁脸色复杂的李翼,道:“你等着,我很快就找你算算总账。”
就将西装外套脱下,披于铃儿肩上,半跪于地上对铃儿问道:“现在,你终肯死心了吗?”
此时铃儿两颊高高肿起,嘴角带血,满面乌黑,校服也不知被人扯成了碎布。
此刻她不敢看我,言语却还是那么倔强要强。
只听她淡淡说道:“你来干什么?来寻开心是吗?现在我这狼狈的样子你已经全部看见了,那赌约我已输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对其轻摇了摇头,用衣袖仔细擦去她脸上污渍,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铃儿一听,抬头疑惑着我,看着看着,眼神渐渐温柔下来,柔声道:“谢谢你了……”
对我展颜一笑,两行泪珠,无声滑落。
我心道傻妹妹,今天你受到如此对待,都是我种的因啊。
若早知因你受辱我会心痛如斯,当时我绝对不会给那个金家女人留有破绽,让她胆敢欺辱到你的身上。
想到此处,我一边轻抚铃儿秀发,一边抬头向那个罪魁祸首望去,问道:“你想好怎么个死法了吗?”
金敏一脸忿恨的怒视于我,手捂右边脸颊,嘲讽道:“死?这真是一个笑话?你敢吗?”
我冲其冷笑一声,边妹妹从地上搀扶起来,边淡淡说道:“我敢不敢,你很快就能知道。”说完便向扶着妹妹向她缓步走去。
同时我一边走,还一边低头对妹妹问道:“刚才她打了你几下?告诉我,我帮你找回来。”
金敏如何受过如此对待,银牙紧咬,几欲开口骂我,但都碍于贵族礼仪,生生止了下来。
只是用其修长细嫩的手指,不停对我指指点点,大喊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敢过来试试!”
我没去理她,忽然转身向李翼问道:“怎么,你前任未婚妻遭人欺负你站在在一旁不管。现在这现任的马上也要被我杀了,你也还是不管吗?”
李翼不答,垂头退后几步,做了个闷声葫芦。我笑道:“哈哈,看来做你的女人,往往都会性命难保啊?”
李翼听后头垂更低,双手攥紧,低声道:“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可铃儿同我,已是不可能了……”
我怒其不争,脸一板,怒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了,若你真有勇气,我可以把铃儿交付于你。相信我,我说到做到。”
铃儿和李翼同时一惊,瞪大眼睛,齐齐向我看来。
只有那金敏一人,不敢置信的先望了望铃儿,后又看了看李翼,见两人脸上满是期待神色,气的浑身颤抖,嗓音也登时升了八度,冲李翼喊道:“李翼!你敢!”
接着杏眼圆瞪,对铃儿骂道:“你这贱女人,敢勾我男人!早知道,刚才我该将你活活打死!”
我听的眉头微皱,心想这个女人怎么如此心狠手辣!
明明自己才是那第三人,见李翼心神摇晃,就要杀了妹妹泄恨。
蛇蝎之心,亦不过如此。
不过现在谁想动妹妹,先问过我再说!
我恼其用污言秽语羞辱妹妹,上前对其左脸就是一记耳光,正好让其左右双颊红的对称,肿的均匀!
我一击得手,随即退回原位,看向妹妹说道:“或许她真是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女人,但是能够教训她的人,只能是我。”
妹妹只痴痴望我,竟像是与我初见一般,其眼中的惊喜激荡之意,连一旁的李翼都暂时忘了。
李翼看的不由嫉妒起来,偷偷瞪我一眼,回头向金敏看去。
金敏却捂住双颊,嘟嘟囔囔对我乱嚷一通。
虽说其口中有血,我听得不甚清楚,但想必定不是什么好话。
我怒道:“怎么,你真想死吗?”
金敏将那口中污血吐了,站直身子,高昂着头,说道:“让我死,你敢吗?金家岂是你能惹的?”
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以为我从来不动金家,是怕了你们吗。你仔细想想,除了你们金家以外,以前的王家加上李家两大家族,我可曾卖过他们面子。反正我已经招惹了两家人马恨我,多你们金家一家,又何足为惧呢?”
说罢,我脚上暗暗发力,将一地上石子踢飞到金敏右侧二十米外的树木之上。
只听“波”的一声,石子就此没入树干不见。
金敏登时就吓得傻了,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我,一字辩解之言也说不出口。
我嘿嘿一笑,说道:“唉,本想将那石子踢你嘴中堵你嘴巴,没想竟偏出这么多,可惜可惜。你等着,我这就再来上那么一脚。”
说完,就作势向另一更大石子踢去。
金敏见我抬脚,吓得仓皇后退数步,其间一时不慎,右脚踩在一石子之上,“哎呦”尖叫一身,仰面摔倒在地。
登时,金敏就哭了出来,脸上也再无一丝傲气,坐于地上,赫赫发抖。
李翼看的不忍,上前想去扶她,我气的一把将他拽到身前,逼李翼面对妹妹,问道:“怎么,你要她不要她吗?”
李翼心中有愧,低头不敢看向铃儿,犹豫再三之后,终还是对着妹妹期盼眼神,说了一句绝情之言:“我同你爱于家世平等之时,绝于身份悬殊之后……”
此话一出,妹妹脸色霎时白了,我赶忙大声唤了两声“铃儿铃儿”,妹妹只是木然无语不答。我气的大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男人!”
将李翼身子一转,抬脚就向他屁股上面踹去。只将他踹飞到金敏身上,两个人你抱我我抱你,于地上滚成一团,弄得满身是灰,端是狼狈非常。
可是尽管如此,我胸中那无明业火依然难平,上前就想将这对狗男女杀了泄愤!
可还未迈步,妹妹却突然开口对我说道:“我有眼无珠爱上此无情无义人,输了同你约定之生死赌约,是我咎由自取,半分怪不得别人。不过死前,我厚颜求你一件事情行么?若能相帮,我定用三生三世牛马之报还你。”
我说道:“你说吧。我既然夺你性命,就有义务帮你了却心愿。”
妹妹对我凄然一笑,伸手指向李翼说道:“我只想死前能将这负心薄性之人亲手杀了……”说完,便扑在我的怀中晕了过去。
“什么!”李翼立刻就失声叫了出来,我对其冷冷一笑,伸手轻抚铃儿长发,低头说道:“如你所愿,我的妹妹。”
李翼听后眼露惧意,慌忙起身逃跑,连身边金敏也抛下不顾。我放他跑了一段,于地上从容拾起两颗石子,分向两人射去。
只听“喀嚓”两声,一颗打在李翼左腿胫骨之上,痛的他倒地抱腿大叫,另一颗石子则已深陷金敏头骨之内,她鼻间污血长流,已是活不成了。
我犹不解恨,上前去又对李翼狠狠跺了几脚,才将他丢到轿车后座,开车载着妹妹一同离开了。
路上李翼已知难逃此劫,时而对我愤然怒骂,时而卑微求饶,我都只当是耳旁轻风,毫不放在心上。
但妹妹却被他吵得不甚安宁,于睡梦中微皱两弯细眉,像是要醒。
我急忙回身冲着李翼脑门就是一拳,将其打晕,妹妹方才复现那香甜睡容。
平安将车开到家中,我知此事闹得过大,便用手机对赵雷拨了个电话,将刚才杀金敏,打李翼之事全与他说了。
赵雷气的在电话那端大声骂我,我胡乱应了几声,道:“剩下的事你看着办吧。”
就将电话断了。
此时,妈妈听闻屋外动静,慌忙出来迎我,我一指妹妹,对她说道:“我将她带回来了,你赶快将她带到屋内歇息去吧。”
妈妈点头应了,一人扶着妹妹进屋去了。
我独自留在车边,瞧着那掌中乱晃的手机嘿嘿直笑,说道:“我让你早上挂我电话,我让你早上挂我电话!你不知道我是一个很爱记仇的人吗。”
就将那电池扣了丢在地上,又重重踩上几脚,这才心满意足的扛着李翼走了。
来到屋内,妈妈正用湿毛巾帮铃儿拭脸,眉宇间满是心痛之意。
激的我更恨肩上这忘情负义之人。
我气冲冲的一把推开那巨大油画,将其带到地牢后于墙上牢牢铐好。
做完这些,我拎起一桶冷水就照头浇了下去,将他泼醒。
李翼登时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不过恍然间到此阴冷潮湿之地,他精神还不甚清醒,但身上湿衣经地穴阴风那么一吹,李翼顿感浑身冰冷彻骨,上下牙床磨得“咯咯咯”直响。
他抬眼向那周围一望,见墙上挂着的全是那沾血刑具,此刻方才真正害怕起来。
他高声尖叫道:“这是什么地方!放开我!放开我!”
直晃得手上精钢镣铐不断敲打于石墙之上“锵锵”乱响。
我从旁边墙上取了一根皮鞭下来,用那鞭鞘挑他下巴,说道:“放了你?你觉得我将你带到这儿,你还有活着离开的机会吗?”
李翼不敢回答,紧紧闭眼不去看我。
我冷哼一声,挥舞长鞭在空中“噼啪”耍了个响鞭,声若春雷初绽,于这空旷石室之中越发显得吓人。
我说道:“想尝尝其中滋味吗?”
李翼道:“我不想,但又有何用。”
我说道:“好,你知道便好,那么,你就好好给我受着吧!”
只可惜了他这个娇滴滴公子哥,从小生养的是细皮嫩肉,家人捧在手中怕碎,含在嘴中怕化,真是百般呵护,万般宠爱,可曾吃过这等苦头。
这一顿皮鞭下来,只将李翼抽得是皮开肉绽,满身红痕,啊啊直叫,就此白眼一翻,生生痛晕了过去。
不过我怎肯轻易饶他,取了些食盐倒在那木桶之中细细搅拌匀了,将那长鞭浸泡其中,又拿了一节柳枝去皮后放在左手边备用,上前去又是一顿狠抽。
只把李翼打得三魂失了两魂,七魄丢了六魄,浑身酸痒痛蛰齐具,浑身衣衫皆被那血水染红,只是垂头“哼哼唧唧”,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将皮鞭一丢,拿那柳枝在手,说道:“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嗖”的一声,柳枝抽打在李翼小脸之上,他脸颊顿时泛起长长红痕一道,从眉间直至嘴角,甚是吓人。
可是这伤痕看似甚重,其实于人筋骨内脏全无损害,就是再抽上一百鞭,一千鞭,也只是区区皮肉之苦罢了。
我便用这长长柳条复又教训了李翼一遍,三顿鞭笞下来,李翼已是进气少而出气多,命若夜风中半根残烛,惨兮兮黑白无常在侧,已然是命不久矣。
我看他身子已然熬不住了,就不再施刑,保其小命,静等妹妹处置。
说来也巧,我刚刚才有如此打算,一个清脆脆的女声就从我的背后传来,其音如二月冰川初融,带九分坚冰寒,隐一分春水愁,就那么冷淡淡,硬冰冰的说道:“你将他活活打死容易,却我怎报那心碎之仇。”
回身一看,此人正是妹妹。
我朝石梯处望了一眼,见自妹妹之后无人下来,但还不甚安心,开口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也不稍事休息几天,等心思平复一些之后再去报仇也是不迟。”
妹妹答道:“这入骨仇恨,你让我如何平复。”
我道:“爱来的炙热必定去的也快,为一个伤害自己的男人白白丢掉性命,很是不值。你何不静待一些日子好好考量一番,你知我说此话的意思,你还是好好想想。”
妹妹摇了摇头,决绝答道:“不爱则恨,不可共生便求同死。我的爱就是如此轰轰烈烈,一旦开始,就永不会回头。这是我的性子,也我选择爱人的方式。只可惜,我这一片痴心如今落得个片碎扎心的下场。痛极,怒极!我将心给了他,现在定要让他掏心给我!”
我叹口气道:“那你母亲呢?完成心愿后你留她一人独活,她该如何活?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妹妹说道:“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劝说了。母亲那里我已经说过不孝之言,她已经知道了……”
我听罢幽幽长叹一声,终不再开口了。取匕在手,递于妹妹,我道:“去完成你最后的愿望吧……”
妹妹对我微微一笑,随即将短刃“哐当”丢在地上,说道:“你将你所得拿走,我用我残命弑君。”
便拿起那桶盐水缓缓倒于自身,只将那曼妙曲线皆尽显露无遗。
我不言语,上前将她外衣脱了。
妹妹眼波流转,朱唇含笑,任我将其衣服取下,嗔道:“我美吗?”
我低头答道:“美。你是我见过最美的美人儿。”
妹妹捂嘴嘻嘻哈哈笑了一阵,将一根春葱般的细嫩手指轻点唇上,直勾勾的凝望于我,问道:“那么为什么我这么美,却还是得不到男人的心。”
只问的我哑口无言,怔怔不知如何是好。
妹妹嘴角笑意更浓更媚,吃吃一笑,推开于我,自己将那下身衣物脱去,勾在指尖,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想要人家身子时候,就如珠如玉的小心捧着,什么甜言蜜语,肉麻孟浪之言都说的出口。莫说让唤什么小心肝,小宝贝的,就是让扮狗汪汪叫上几声,你们也能做得。哄的人家是心花怒放,半推半就之中,就随了着了你们道,随了你们愿。可一夕欢快过去,又将我等凄苦女人如粪如土丢去,成就了你等游戏花丛之名,却只将我等唤做水性杨花之人。恰似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腔情思,所托非人也。你说,是也不是?”
言罢,就将那尚留有温润体香之物抛于我的头上,复又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我将那小小衣物从头顶取下,紧紧捏于手中,对李翼一指,问道:“那男人是谁?可就是他?”
妹妹眉眼一挑,揶揄道:“怎么?恼了?”
我摇了摇头,将那不洁之物丢还给妹妹,道:“你气的晕了。”
妹妹一听,登时杏眼圆睁,吼道:“我没晕,我从没有如此清醒过!”
就将桶中那剩余盐水全泼到李翼身上。
只听李翼“哎呦”惨叫一声,清醒过来,马上便道:“饶了我吧!绕了我吧!”
我朝他身上啐了一口,骂道:“没骨气的东西!”
妹妹则脸色微愠,用那内衣塞堵其口,使其呜呜囔囔再也说不出话来。
妹妹取一撮鬓间长发缠于指间,有一下没一下的弄着,也不知有何心事烦恼,眉儿微蹙,杏眼低垂,浑然一深闺怨妇薄恼情郎的俏样儿。
浑身上下,透出一股说不出口的古怪。
此时,妹妹忽然抚掌轻笑,问于李翼道:“我美吗?”
李翼立刻点头如同捣蒜,讨好之色,溢于言表。
谁曾想妹妹瞬间变了脸色,怒道:“我的美岂是你能看的!该打!”
即刻就一巴掌重重扇去,只将他扇的是眼冒金星,施施然忘了身在何处。
这时,妹妹又再笑问道:“我的身子好看吗?”
说着便将身上湿衣全数脱光,把自己白皙皙,粉嫩嫩的少女胴体暴露人前,浑然没有一丝羞涩之意。
李翼看的眼光直直,喉间“咕嘟”一声不自觉吞了口口水,下身之物,高高顶起,正待痴痴点头,忽又死命摇头起来。
妹妹怒道:“说我不美,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该打!”反手便是一记耳光狠狠呼去,又把他呼的是耳中嗡嗡作响,飘飘然丢了三魂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