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念头占着脑袋,刘宇说不清楚怀着什幺情绪喊了一声:“什幺事?!”
明显忍笑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了过来,“……你啤酒也带进去了。”
“……我冲完澡,就想把啤酒喝掉。”刘宇说完就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胡言乱语一样无理取闹,可外头的男人却不急不缓,跟逗弄一直关在笼子里的兔子似的闲情雅致十足。
“可是里面没有开瓶器啊。”
刘宇低头看了看自己揣着的啤酒,那金属盖子严严实实的。哑口无言下顿时间整个空间都安静得只闻洒下的水声,随即是邵禾丰断断续续的闷笑声。“……我去客用淋浴室洗一下。”邵禾丰怕这会儿把人逼得懵了脑子又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时候只能寻个借口台阶给刘宇。等邵禾丰出去了,刘宇才终于放松下来,这会儿才发现脸上火辣辣的甚至开始痛起来了。
脱掉了潜水服,刘宇深叹了口气在凉水下冲淋着。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动摇,而现在刘宇甚至开始想如果自己再拖延下去邵禾丰是否会失去耐心而去追求别人…脸上的热度逐渐降了下来,脖子上的刺痛也逐渐缓解。但到底凉水的刺激还是有些受不住,刘宇身上被冻得更是白得厉害,冲了十来分钟之后他才穿着浴袍踌躇着脚步走出了浴室。
床边的小桌子上多放了一盒阿司匹林和晒伤药膏。
越发松懈下来的心防几乎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刘宇抿着唇,天生清冷的模样被晒出的红印所柔化不少,上挑的眼尾染上艳红的颜色似是动情的春光潋滟。看了眼相片中比此时更显年轻不少的邵禾丰一眼,刘宇拿起药离开了房间。
迈克尔福下午的时候就作势告别离开了。刘宇以为这位潜水教练会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都跟他们作伴,一时之间有些吃惊:“就教一天?”
“接下来我来教你就可以了。”邵禾丰在旁边说道,顺便佯装一副苦恼的脸:“毕竟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嘛。”刘宇撑着栏杆眺望向眼前的一片汪洋,因为邵禾丰的话而面露笑意。
“像你这种人傻钱多的大款,我还以为你会把人直接包下一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