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禾丰不知道,在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前来找赵爷想要扩展在意大利的黑道生意的欧候长麒也不无意外得被一脸懵逼地扫地出门了。
调查一个人需要花费的时间不短,特别是像这种刻意隐居的人。邵禾丰去查了在赵爷身边那个男人的身份。似乎这人是赵爷当年混得如日中天时的死对头,就像是一山不容二虎一样俩人有事儿没事儿总挑对方场子干架。后来还是赵爷先迷上了男人,每天就差使小弟送花送礼到人场子里去,活脱脱把男人给恶心坏了。
后来赵爷家里人知道了,硬是把人两条腿给打断了都没逼出一句悔话。当夜男人听到风声就跑去把赵爷给抢出来了,卷了一笔存款风风火火的搞起了黑道生意,之后越做越大直到赵爷收手而后在意大利定下了。邵禾丰翻了翻这跌宕起伏却着实狗血的故事,心里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要嘲笑一番当年那两个愣头青。不知道把这可能算是黑历史的玩意儿甩到赵爷和他男人面前能不能当做把柄直接威胁人参股。
不过听说这赵老爷子当年可是嗜酒如命,可自从和男人在一块儿之后倒是戒了……邵禾丰看了看自己带过去的白酒香烟,忽然还真有点庆幸自己是被赶出来的。不然等到时候男人发现收到的礼是酒水香烟,那可是百害而无一利。
那头刚逗完小崽子们的赵爷趴在锁着的门板上啪啪拍着,“虎哥!虎哥——!”他拉长着调子,一声比一声幽怨。“我错啦!下次小崽子来再也不拿你逗他们啦!虎哥——”都四十来岁的人了,可就是死皮赖脸得厉害,跟不给开门就不罢休似的瞎嚎。
“你闭嘴!”虎哥终于换下了中山装,穿着的白短袖暴露出了满是斑驳吻痕与啃咬痕迹的脖颈与一小节锁骨。他脸上强忍的刻板龟裂破碎,流露出十几年前年轻小伙特有的冲动怒气。男人拧着眉头,一手按着门板死活都不让人进去的架势。
赵爷仰着脸笑嘻嘻得唤:“虎爷——虎爷!让我进去嘛!”
“妈的你再嚎试试我……!”虎哥瞪圆的眼睛从赵爷那双痊愈后的腿看过去,裤料下依然盘踞着的狰狞疤痕光是想起来就似乎一下子浇灭了他的火气。“我就毒哑了你!”他换了种还算委婉的方式,却改不了恐吓的语气。
“不用不用!”赵爷笑嘻嘻的坐直起来,“你主动亲我我就闭嘴啦。”
“去你妈的!”虎哥直接一把推开堵着房间门的冤家,就啪的一声再次把门锁上了。可刚关上门,赵爷就跟发春的猫似的在外头抓起门板接着叫唤。“死冤家!”他狠狠的踢了下床脚,在房间里头发泄怒气似的一通乱转,最后还是犹豫着把门开了锁掀开道缝儿。
就这一下犹豫,外面耐性匮乏的人就猛地踹开了门板,拦腰将虎哥带着扑向大床。赵爷往男人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蛰伏已久的凶狠蠢蠢欲动,赵爷两眼闪着危险的光,细长的手指死死的掐着虎哥的下巴,口气却轻声低语:“主动亲一下,老子就尽量不把你干死在床上。嗯?”
这对虎哥来说,难熬的夜晚算是开始了。